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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金牌、奖状——成功后大人们的拥抱和奖励让我感到安全,失败后的打骂则在我身上刻下血红色的危险印记。为了安全,我不断满足着他人的期待,将悬挂光环的头颅高高扬起,而他人却也不断增加着期待,我只能爬得更高。
十二岁时,我在放学后被两个戴着头套的大人拖到小巷里狠狠殴打,他们不断叫我反抗、反抗,却又一遍遍用棍棒把我打在地上,直到我晕倒在地,一旁的人才冲过来,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孩子狠下毒手,在猩红的视野中,我最后看到的是被迫摘下头套,满头大汗的父亲和母亲的脸。
“明明我们只是闹着玩玩,下手根本不狠,你为什么连一点反抗的本能都没有,尼迪!你这样……你根本毫无外丹术和格斗术的天赋啊!在现在这个时代,你没有彩虹石,身子骨又这么弱,你要怎么爬上去,嗯?!”
苏醒之后,承认打伤我的父母没有道歉,母亲只是倚门小声怨哭,父亲则日日大声怒骂我。住院三个月后,父母不顾医生的劝阻,将还未痊愈的我扔到一个如监狱般塞满封闭高楼的星球,给我指明了最后一条“活路”:成为星际联盟的文官。
星际联盟的员工按照来源渠道分为两类,其一为星际联盟内部人员,包括星际联盟官方孤儿院收养,并在孤儿院系统接受教育和培养的人员、星际联盟员工收养的孤儿,以及星际联盟员工的亲属、子女,其二为外部人员,也就是出身与星际联盟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按历年统计,星际联盟有80%的员工为内部人员,而联盟孤儿院的孤儿又占其中的98%,包括政院外交系系长弗克斯、政院军政系系长约塔、前任高级执法官阿尔法、前任高级执法官唐伍德……刨去被内部人员瓜分的各层职位,剩下20%的职位,则是外部人员可争抢的部分,而这样的比例,还在逐年走向极端化。不仅如此,在与日俱增的战争与多重威胁下,星际联盟庇护的价值正在成倍上升,成为星际联盟员工所带来的拥有无限上升空间的优势,成为无数普通人梦寐以求的福音。在这样的背景下,竞争联盟职位的外部人员数量不断增长,录取比例已接近十万分之一,伴随残酷竞争而来的是录取考试要求毫无节制的提高,所有人都在因此承受无意义的痛苦。
在此基础上,备考相关的商业链规模不断增大,专门应对联盟入职考试的大型学院机构也孕育而生,我被送往的“学院星球”,也只是千万所之一。
整日整夜无休止的学习、应试、睡眠不足、用脑过度、忧郁、崩溃……在凭借一块石头或聪慧天资一炮而红的星星下,是无数人消耗生命与岁月化成的黑暗时光,撑起了宇宙的整片星空。
好在,我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光环”,我利用帽子遮挡头顶的光环,没有了这与众不同的光环,我终于成为了一个普通人,结识了众多好友。
在一次密友的教唆下,我摘下帽子露出了光环,对方并没有改变对我的看法,只是报着求知的本能答应我要解开我头顶光环的谜团,起初我兴奋至极,但当对方真正拿着一本古书找上门来时,我却不知为何惊恐万分,用手将书撕得支离破碎,并与对方断绝了关系,此后再无往来,我也更加避讳有关光环的一切,自那以后再未摘下过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