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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万一那里也没有呢?」
「万一是你的诡计呢?」
「你去追的真的是蛇吗?会不会是你事先偷偷拿走了彩虹石,现在只是在我面前演戏呢?」
「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
「我还是会被饿死,孤独的死在这荒郊野岭里。」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倒是给我带来食物啊!」
「啊,等等。」
麒兹的双手缓慢的抚上库洛斯的后背,对方肌肉若隐若现的轮廓在他手心的起伏上渐渐定型,健康、肥沃的肉体就这样落入自己的怀抱。轻轻将头埋进库洛斯的胸膛,温热的血液正运输着可以让自己活下来的营养,从眼前缓缓流过,骨、肉、脂肪、蛋白、维生素——库洛斯逐渐在麒兹脑内分解、变型,一种从未拥有过的视线正在审视着库洛斯,审视着这幅多汁肥嫩的身体。
「自己面前的,不正是食物吗?」
库洛斯还在柔声安慰着他,麒兹飞速转动着眼珠,瘦弱的躯体再也等不了哪怕一秒,人类的灵魂被放逐,徒留下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心中还翻腾着怀疑与怨念。
麒兹一手紧紧抱住他,一手慢慢掏出腰间的小刀,刀刃是库洛斯打磨过的,锋利得可以刺进熊的皮毛。
悄悄地,他将刀尖对准库洛斯的后背。
“……你是我的挚友啊,麒兹。”
在最后一刻,库洛斯笑着对他说。
“嗯,我也是……”
——骗你的。
“咕!”
刺骨的疼痛从库罗斯的后背传至全身,刀尖先是狠狠斩进肉里,接着顺势向下切去——只是一瞬间,在蝴蝶骨上的口子就已喇至腰间。
“啊,啊——”
他来不及叫出声,眼前的挚友便把他推倒在雪地里,血液顷刻间从一指深的口子里喷涌而出,鲜红的花朵在白雪中绽放。
“麒兹,麒兹……”
库洛斯挣扎着,喊着挚友的名字,试图在不断蔓延的血海中站起身来,但迎接他的只有不断挥舞的刀刃。
“哈,哈哈哈哈哈哈——”
麒兹狂笑着,流着口水,一遍遍将小刀刺进库洛斯的胸膛,血液伴着刀尖一次次剥离肉体,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又一次次更猛烈地扎进肉中。
“你是活该啊!你这叛徒,小人!”
“全都是你的错啊!你就是故意不带粮食,再拿抓蛇当借口,就是想抢走我的彩虹石吧!”
一遍又一遍,库洛斯不再反抗,不再呼吸,他的视野变得越来越模糊。
自己很快就要死了。
红色的喷泉正在自己的皮肤上演出。
库洛斯望着跪在自己身上,不断向自己挥刀的少年,他黑色的瞳孔盛开出鲜红的光芒,嘴里也在说着什么。
……他是谁来着?
血肉如同烂布般被彻底撕碎,白骨也被斩断,最终紫红色的,仍在微微跳动的心脏露了出来。
啊……他是我的挚友呀。
“哈哈哈哈哈哈——”
麒兹最后一次将刀挥下时,也是库洛斯最后一次抚摸他的脸颊。
“咕呜……”
库洛斯最后的遗言随着嘴中喷涌而出的血泡一起破灭。
“永别了,蠢货。”
麒兹看着面前血肉横飞的景象,他再也不用忍受这极致的饥饿,随手将小刀一扔,便直接撕咬起库洛斯残缺不堪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