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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兹的接替人，你找好了吗？”
“嗯。”
混乱的话题结束，鸟嘴立刻答话。
“你真的确定就是他？那个靠屁股爬上来的铁公鸡？”
“哈哈。”
又是一声嘈杂的笑。
“有时，赠品会比礼物本身更让人满意。”
脚踏琪花瑶草，鸟嘴和莱廿缓缓向树下的群青色少年走去。
……
“阿西欧，你就应该早点过来！哈哈——”
餐桌前，波波莎被阿西欧的笑话逗得合不拢嘴，她头顶上已戴起阿西欧带来的“舰长入职礼”——镶满宝石的皇冠，她眯起的眼睛使长长的假睫毛上下并合在一起，宛如捕蝇草的两瓣虫夹刺。
“阿西欧大爷说：嘻嘻，嘻——”
她身侧的阿西欧穿着同样精致，嘴角上咧露出满口金牙，头顶的鹦鹉帽子吐出一连串尖笑。
他的桌前没有餐具和哪怕一份食物，只依靠着一条输液管，插进满是针眼的手背来维持营养。
“……”
艾琳无言地瞪着面前的二人，阿西欧让她无比恶心，只留下一句还有正事，便迅速离席。
“阿西欧大爷说：您真的又去了麒兹那蠢蛋的星球一回？”
“是，我是去了。”
波波莎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红酒，猩红的嘴亮出两排尖牙。
“他们过得挺好，但有个小畜生竟然摸了我的裙子，我就把那儿的所有人都杀了。”
她甜美地笑起来，一如往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西欧大爷说：哈哈——”
二人又是一阵尖笑。
在房外，女孩静静立在门前，她身穿一身简单的礼服，亮绿色的长发盘成两朵梳在脑后，精致的妆容遮盖住两颊的雀斑，幽静的双眸闪过走廊里的奇珍异宝，晶莹剔透的瓷瓶、金光闪闪的珠宝、繁花似锦的丝绸，最终，女孩向头顶打下的那抹柔光望去——那是窗外的恒星散发出的光亮，来不及欣赏，门被打开，耳边似乎同时传来舰底囚人受刑的尖叫。
“阿西欧大爷说：连朵。”
“我在。”
女孩单膝下跪伏在地上。
“去把给波波莎大人的第二件礼物拿来，拿来后，回船上等我。”
“是。”
她立即动身往回走去，却被突然拦下。
“等等。”
阿西欧扣住她的手腕，慢慢牵住她的小指，勾了一勾。
“拿来后，回船里等我。”
“……是。”
门再次关上，女孩回头望了眼那皎洁的光，头也不回地向黑暗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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