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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繁宁……好看吗？应绍远确定，路繁宁很认真地在问他这个问题。
虽然，感觉她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是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他还是跟她点头：“好看。”
倒也不是哄她，而是，他觉得路繁宁确实好看。
她不怎么化妆，脸上看着干干净净的，最漂亮的是她的眼睛。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不排斥路繁宁，应当就是因为她的这一双眼睛，是一眼看到底的善良。
路繁宁听到他这句夸奖，没有惊讶，也没有害羞，反而是点了下头，肯定了他的答案：“嗯。”
她是好看的。
但是以前的她，却是不这么认为。
以前的她，站在姐姐身边，感觉自己是灰扑扑的，而姐姐，是亮眼的。
所有人都喜欢姐姐，是因为姐姐漂亮。
而他们不喜欢她，是因为她不好看。
“花花最好看，谁都没有花花好看。”这是路繁花决定读艺术之后，何芸夸路繁花的话。
路繁宁凑到何芸身边，也想听妈妈的一声夸奖。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宁宁呢？”
何芸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也想当大明星？”
路繁宁抿唇。
她对当大明星没有什么概念，她就是想要知道自己漂不漂亮。
当时路繁花笑着跟她说：“宁宁要是有我一半漂亮，以后也会是大明星。”
她当不了大明星，她也没有路繁花一半漂亮。
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丑的。
她永远低着头，永远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她害怕别人看到她时，露出嫌弃的表情。
可是，她根本就不丑啊。
可她为什么一直觉得自己是丑的呢？
“是因为不自信。”脑海中的声音又继续说：“拥有孔雀血脉的后人，怎么可能会是丑的呢？”
路繁宁愣住。
对啊，是因为不自信，因为总是在跟姐姐做比较。
她又为什么要跟姐姐做比较呢？
她是路繁宁，不是路繁花，她成不了路繁花，也不会成为路繁花。
“路繁宁？”
应绍远发现今天的路繁宁有些奇怪。
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问他“我好看吗”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