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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会所的包厢内。
当杨帆与纪鼎算是谈妥之后，包厢内的氛围就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捧着一杯茶，小口小口的茗着，但是却都不说话。
纪鼎忍不住又打量了杨帆几眼。
这小子，真的一点都不像是个新人，完全就是一只小狐狸。
其实，纪鼎一开始抛出来的条件，只是一个试探而已。
确实，对于杨帆这种自带热度，并且自身有非常优秀创作能力的歌手，和普通的歌手当然不能统一而语。
但是对华艺来说，签约歌手肯定是要争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他上来给出的就是一个普通S级别新人的待遇，想要试探一下杨帆。
如果杨帆“傻傻的”，屁颠屁颠的就签了，那华艺不就赚大了。
新人嘛，很好忽悠的。
多少新人都被经纪公司忽悠签了血汗合同，这是资本家的常规操作了。
如果没忽悠成功，那就再继续谈呗。
其实最终谈下来的这份合同待遇，也完全就在纪鼎的心理预期之内，一点也不过分，是一個刚刚好的范围。
他刚才出去打个电话什么的，完全都是套路而已，只是为了给杨帆上压力，看看杨帆会不会退步。
结果杨帆根本不为所动，纪鼎打完电话回到包厢的时候，他依旧云淡风轻的喝着茶。
除非真的是退无可退的情况。
不然一方稳坐钓鱼台，那另一方只好退步咯。
不过，纪鼎也一点都不亏，就算答应了杨帆这些条件，那签下杨帆也依旧是签了一支“绩优股”，华艺依旧很赚。
只是他对杨帆的不好糊弄，有些感慨而已。
也就在纪鼎感叹杨帆不好糊弄的时候，杨帆也恰好在心里窃喜。
其实他也同样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什么“总有一家公司能接受他”之类的说法，都是说说而已。
杨帆真这么想的话，早就接受其他公司的签约邀请了，何必苦等华艺。
在他心里，签华艺肯定才是最优选择。
只是谈判嘛，就是一个谁先露怯，那谁就要吃亏的局面。
杨帆作为学金融出身的，虽然自己没有进行过多少商业谈判，但是在学长学姐和老师们的耳濡目染之下，还是略懂一点的。
在掌握了主动权的情况下，杨帆最起码懂得怎么用话术为自己声张。
就这样，一大一小两只狐狸，都认为自己赚了。
只是面上，两人却都还是一脸平静，甚至有些血亏的感觉。
......
半个小时后，纪鼎的助理送来了新打印出来的合同。
一式两份的合同，内容很长，一份就有四五十页。
杨帆并不是一个熟读法律的专业人士，他也不知道合同里有没有什么陷阱。
他只能凭借自己金融专业的敏锐，大致的看一遍合同里比较重要的部分。
“咦...”
当看到合同条款中，“乙方创作的歌曲，版权为乙方自己所有。”的这一条后，杨帆惊讶的抬起了头。
“我的原创歌曲，版权全是自己所有？”
“不用挂在公司旗下？”
之前杨帆在娱乐新闻里，经常看到一些歌手因为自己作品的版权是在公司手上，解约后拿不回版权，和公司对簿公堂之类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