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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个凶手追求的不是犯罪手法上的升级，而是把犯罪当成了艺术？”
“对。”说罢，袁零拿出笔和小本子，几分钟就画出了一幅画。虽然潦草，但是一个女子坐在凉亭中看日出的意境却表现了出来。
“他在作画。”
袁洛看了几眼，想象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清晨，公园，凉亭，红衣女子，这幅画还是很美的。
“可是他既然已经销声匿迹了十三年，为什么又出现了？”
“十三年前他为什么收手我不知道，可是十三年后他再次出手，却是因为有人在玷污他的艺术。”
“上一起案子的凶手？”
“对。对他这种自诩艺术家的人来说，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污蔑他的艺术。上一起案子一出，所有人都认为案子是他做的。平白多了一件案子他可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所有人都以为他的水平仅止于此。所以，他出手了，向世人展示他的艺术。”
“这么说，倒是也能说得过去。可是，没有证据吧？”
“会有的。既然他要向世人展示他的艺术，就一定要让人知道这艺术是属于他的，而不是模仿者的，否则不是白费功夫？对了，你说那死者有些不同，看出来是哪里不同了吗？”
“看出来了。是衣服。”
“衣服？不也是红裙子吗？”
袁洛白了他一眼：“红裙子和红裙子能一样吗？上一起案子，裙子就是普通的大路货，哪都能买到。这次的，可是纯手工的，做的人技术好，和死者的身材完全贴合，而且，刚刚我摸了一下，材料要高级的多。而且，妆容细致，化妆的人水平不错，用的化妆品也都是贵的。她身上的香味你闻到了吗？那香水可是……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只要知道那香水很贵就行了。”
袁零有些尴尬，这就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啊。为了缓解尴尬，他决定去骚扰郑飞。
一转身，发现郑飞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了，好悬没被吓到。
“你走路没声的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你刚刚说的，有证据吗？”
“证据，就要看你们那位法医的了。凶手一定会在尸体上留下什么，但是也绝对不是轻易就能找到的，能不能发现，看你们的本事了。这也是凶手对你们的考验。”
“考验？”
“对，他可是艺术家，通不过他考验的人，是没有资格欣赏他的艺术的。”
此时的郑飞已经待不住了，嘱咐吴志栋留在现场指挥，他跟着于朗运着尸体就回了警局。
法医工作室外，郑飞正在焦急地等待，袁零和袁洛坐在一边刷手机。
工作室内，于朗正在对着解刨到一半的尸体愣神，十几年了，他解刨的尸体少说上百，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
尸体表面无明显伤痕，只在脖子上和四肢的动脉上找到了几个针孔。可是，开始解刨后，他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