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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依旧抖如筛糠，但一股莫名的勇气从三个孩子心里升起。
他们咬着牙连滚带爬地往小巷外奔去。
“业哥，咱们追吗？”
一个地痞朝平头男人问道。
被称作“业哥”的平头男人此刻正蹲着身子，龇牙咧嘴地捂着自己的小腿。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凡，血丝密布。
陆凡被揪着头发，两条胳膊也被另一个地痞死死抓住，挣扎不脱。
他的目光穿过平头男人骇人的眼神，看向那三个渐行渐远的孩子。
直到三人彻底消失在视野内，陆凡才松了口气。
“呵，小子挺仗义啊？”
平头男人缓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地俯视着他，把手指骨节捏得啪啪作响。
被一个小学生砸伤了小腿，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业哥”就这么死死地盯着陆凡，直到陆凡回过神来，也开始仔细观察着他。
陆凡试图通过这种观察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刚才脑海里闪过的自己被施虐的画面光线昏暗，看上去应该是在夜晚。
可曾经清扫陵园的时间应该不会变。再怎么说，胡雪明也不会组织学生在晚上出来课外活动。
也就是说，曾经的自己可能是遭到了后续的报复。
可小时候的他究竟是怎么救出同学的？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断了他的思考。
平头男人本想看看陆凡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他很享受让别人恐惧的过程。
然而陆凡不仅没有如他所愿，甚至还开始走神……
平头男人彻底怒了。
陆凡头歪向一边，半边脸瞬间通红，高高地肿了起来。
他脑袋有些发懵，直到火辣辣的感觉从脸上传来，他才龇着牙想要用手捂脸。
可是，两条胳膊仍然被死死控制在身后。
平头男人戏谑地看着陆凡，他要看看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子是怎么哭的。
然而他再次失望了。
眼前的小锅盖头挣扎了两下后，干脆不动了。
不仅顶着肿了半边的小脸继续看着他，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知为何，这个笑容让平头男人有些脊背发凉。
“还敢笑？”
他气急败坏。正要再次抡起巴掌，就见到其他的地痞有些恐慌地退散开，嘴里还高呼着：
“业哥，小心后面！”
来不及回头，平头男人只觉得背后传来剧烈的刺痛感！
他惨叫一声弹了出去，露出身后拿着长铁钳的干瘦小男孩。
铁钳上还夹着一块烧得通红的炭块。
张大川终于赶来了。
他沿着与陆凡反方向的路线找了一段，没有什么发现便回头想找陆凡汇合。
正好碰上了往陵园方向跑的三个小孩。
一番询问下，得知陆凡被围。张大川心里大急，随手拿了路边烧烤摊上夹炭块的长铁钳，夹了一块炭块就冲了过来。
看着陆凡肿了的半边脸，张大川握着铁钳的手紧了紧，对几个地痞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