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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你说的没错，这孟楠果然城府深沉！”
县衙客房；
陈远山想起今日武会，便觉得郁闷。
从头到尾，他和张总捕一直在被孟楠利用。
不过转念想到石威被王山虎硬抬上捕头之位，便又觉得畅意无比。
“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算到坑里去了！”
陈远山想起方才孟楠那副神情，便大笑起来。
张鹰道：“孟楠能在武会夺魁后，以退为进，与王山虎做交易，的确出人意料…此子傻了十六年，一朝顿悟，心智非人。”
陈远山道：“我可不信有人能够一朝顿悟，我倒认为他一直在装傻。”
“那就更可怕了。”
张鹰啧啧一声，“无论如何，此子乘风而起，已经成势，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坐稳捕头了。
或许当初该听你的，直接招揽他。
现在看来，此子不是鹰，而是一头蛟龙。”
陈远山道：“张叔，武会结束后，你为何不当众招揽，反而举荐他入青阳县巡捕司？”
“当众招揽，那是拿大势压他，反而会令他心生芥蒂，倒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张鹰笑了笑，拍拍陈远山肩膀，“孟楠即便武会夺魁，但一步当了捕头，肯定招人嫉恨。
他只与长鼎堂相熟，而长鼎堂无法左右县衙之事，因此他可说是毫无助力。
接下来你也不必急着回郡里，就留在青阳县。帮他坐稳捕头。
只是莫要再想着掌控他，赚足人情就行。”
陈远山颔首道：“侄儿明白！”
…
“这下你可是欠了张总捕一个大人情了！”
孟楠和胡二爷各拎着木箱，身后跟着陆森和隋东，从县衙走出。
胡二爷看着孟楠，颇为感慨，“这捕头之位，抬的有点高了…只怕人情债会越来越多。”
孟楠回望县衙，似笑非笑，“慢慢还便是。”
胡二爷便不再多言。
经今日一事，他已再不将孟楠当做少年看待。
先借张总捕之势，成自己之势，而后以退为进，既保了王山虎脸面，又扒了石威捕头官职。
如此心智，近乎于妖。
早晨孟楠随着车队来至长鼎堂，请他帮忙做三件事。
武会开始前，压他进入前三，二百两银子…胡二爷自作主张，自己又加了三百两；
武会中，石威可能会被驱逐，而后潜逃，在城外截住石威；
武会结束后，带花无道去县衙。
而孟楠则带着装有一只羊的木箱去参加武会。
此事便连隋东都不知晓。
一环紧扣一环。
还真给孟楠办成了！
胡二爷想起初见孟楠，他身穿破烂衣衫，前来卖猪妖皮。
一晃眼才过去两月。
昔日的山野少年，已经成为了青阳县武会魁首，还取代石威，当上了巡捕司捕头。
就跟看话本似的。
“胡二爷，可能需要您再当回恶人…”
孟楠的话拉回胡二爷思绪。
他往前一看，不禁笑着摇摇头。
不知何时，县衙前已经围满了人。
普通百姓有之，更多的反而是各世家帮派之人。
“东城白家，请武会魁首上府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