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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这些名词的纸片被红绳联系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红绳在半空结成了一张大网。
路明非沿着这些红绳行走，逐一浏览着这些事件。
最后，来到了一堵混凝土墙旁边，这里也是红线所指引的终点，墙上用墨笔写着古老的名字，“Nidhogg”。
“尼德霍格……”
路明非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如果没记错的话，它是在北欧神话中盘踞于世界之树底部的一只黑龙，有时被认为是巨蛇。它与无数条毒蛇一同不断啃食着其根，直到最终将世界树摧毁，此时预兆着“诸神的黄昏”的降临。而在此之后，它将从冥界北部的黑暗山脉（Niðafjöll）飞出，扇动双翼并承载尸体。
又是北欧神话吗？
用手触碰着墙上的文字，路明非莫名想到了前几天夜晚遇上的奥丁，那位阿萨神族的神王。
可如果真的与北欧神话有关的话，那这些事件所指向最终的关键词又为何会是尼德霍格呢？在神话中，明明只是“诸神黄昏”降临的预兆之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可如果不特殊的话，楚天骄又为何如此在意呢？
而如果北欧神话有记载的故事真的有参考价值的话，那奥丁召集英灵所对抗的敌人是谁呢？难道现实里还有冰霜巨人吗？而且神话里的诸神……可不止奥丁一个啊？
路明非在心中暗想，正想要招呼楚子航，发现他仍然呆立在工作台前。
…………
路明非默默上前，来到楚子航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路明非不由一愣。
那是工作台前方的一块软木板，木板上用图钉钉满了照片。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些照片全都是盗摄的，在游乐园，在商场，在餐馆，隔着草丛，隔着玻璃，隔着雨幕……
照片中的人物无一例外是女人和孩子，没有意外的话那是各个年龄段的楚子航以及楚子航的妈妈。
相片左下角还有着连续的日期，每年一张，从不间断。
…………
“既然这么在乎我们的话，为什么又要抛下我们？既然决定抛下我们，为何还要出现在我们身边？”
楚子航发问，似对着身后的路明非，又似对着时空彼端，在这工作台前洗着妻儿照片的男人。
“哎……也许，他只是想远离你们，又舍不得吧……”路明非叹息道。
舍不得……吗？
注视着墙上那些照片，照片上的妈妈呈现出很多种样子，欢笑的、凝眸的、孤单的，像母亲、小女孩，而自己大多数时候都板着一张脸……原来从和妈妈离婚后，你从来没有离开我们吗？
或许正是这样，某些东西曾在你不经意间拥有，而当你意识到它的珍贵的时候，却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