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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紧张起来，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邪修之类的吧？
怎么办？
假如马上跪地求饶能否活命？
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此刻怕就算是屈了也未必能保住小命，修仙界的残酷，苏言从前世看的网文小说中多少有些了解。
思考之际，那人忽的神色一变，谨慎了些许。
一直察言观色的苏言见此心中生起希望，马上站得挺直，颇为帅气松开两手中尚且娇嫩的胳膊，与老头对视。
苏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虚，仿佛有所依仗的样子。老头刚才在顾忌什么，苏言除了本能的恐惧外还算冷静，发现了这点。
那么此刻与这邪修僵持，兴许能有一线生机。
“呵呵，这位道友修习的是何种功法？”
“竟把自己隐藏的滴水不漏。”
修炼的越久，人就越胆小，老者亦是如此。
看上去能轻易抹杀面前这个一举一动都像凡人的小子，但谁又能敢断言这凡人形象不是装出来的呢？
这地方可不是没修为在身的人能进来的，老者见自己现身后，苏言就不再装作凡人，更加坚定了心中想法。
苏言一甩衣袖，虽然没有衣袖可甩，他穿得是短袖短裤，可动作还是端起来了，颇有高人风范，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修仙小说白看的？
“哼，上来就问本座功法，尔是不是不太礼貌。”
“就不害怕，身死道消吗？”
苏言侧身改用余光瞄去，冷眼看他。
那人神色巨震，本座？哪里的座？
没听说过有大能要来啊？
见苏言有恃无恐，心里很是没底，他这些年经历的惨案已然不少，老头深知出门在外的风险，绝不能轻易与人为敌。
秉着小心谨慎的原则，他向苏言作揖一礼，然后道：“小道凝金门蔡立，敢问前辈何门何派。”
他紧盯着苏言寻找着破绽，虽说暂时被哄住，可他又不是傻子，总觉得面前这小子不对劲。首先着装就不对，露胳膊露腿的，这什么伤风败俗的玩意。
苏言冷哼一声，到了这份上索性豁出去了，傲慢开口：“连我的来路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在修仙界混的？”
他再甩衣袖，“北边的那位你可知晓？”
“我是他雪藏多年的爱徒！”
“北边？”
蔡立开始思考，北边来的？
谁啊？
“莫非是合欢宗的前辈？”蔡立试探性问道。
苏言没有开口，谁知道是不是炸他的，万一合欢宗在南面呢，不说话就不会错，他看起来胆小甚微，应该不会轻易出手。
见苏言不语，蔡立又打量了一下女尸，再看苏言一身不堪入目的着装，恍然大悟，合欢宗没错了。
见他露出了个丑陋且委琐的笑容，苏言感觉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能随便开口，只好继续保持着姿势。
蔡立抱拳道：“道友，我知你合欢宗行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所谓见者有份，宝物三七分，并且尸体你带走。”
他期待看着苏言。
心中纵然对苏言身份还有疑惑，但倘若能稳妥获利倒也不会深究，出门在外收敛贪欲，能不多事就不多事，这样活得久。
到了这份上，苏言也不能推脱，否则可能露馅，皆大欢喜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