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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坤放下酒壶舔了舔嘴角,含笑说:“江猛兄弟此番去而复还,是有什么事吧?”
“是的,”江猛正色点头,旋即做出好奇的模样问道:“我观先前那七道红影邪祟手段诡异,竟在一刹之间使活生生的人化作干尸。”
“如此大凶,闻所未闻。”
“我看坤哥似乎对那邪祟有些了解,不知可否解惑?也好让我长个记心,下回遇着可要躲得远远的。”
话毕,江猛看向杜坤。
“唉——”
杜坤嘘声长叹,刚硬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怅然。
“那邪祟唤名血煞,无形无质。”
“以血肉为食,凡触之者一身血肉都会被其吸干,徒留一具皮骨。”
“你若是遇着它,记住,转身就跑,越快越好。”
“要是被其种入血种,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跑不掉了。”
江猛侧耳细听,疑惑地问:“什么是血种?”
“以血为种,牵引气机。”杜坤解释道:“血煞无眼鼻耳,只靠灵觉行动。它会在人身上种下一枚种子,待到此人混入人群之时血种便会扩散开来。”
“血煞追寻种子的一抹气机现身,杀人取血。而后继续留种,待血种再去人群,如此往复便能吸食大量血肉。”
江猛了然:“难怪你们先前要将趁乱入城的难民斩杀,他们身上都被种了血种,已经在劫难逃。”
“正是。”
杜坤泛起苦涩,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这阴邪的玩意儿当真是诡异至极,明明无甚灵智,却也能玩出这一放长线钓鱼的把戏。”
那些难民虽必死无疑,可到底是死在自己的刀下。
杜坤心中还是有些芥蒂的,刀锋劈入血肉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在颤动。
若是狠不下心去下手,那些难民入城岂不是害了城中无辜的百姓。
是以他才强忍不适,奉命斩杀入城难民。
“可恨我杜坤自诩保家卫民,辛勤练武十五载始终不得气血要领,拿这些邪祟之物没有半点方法。”
杜坤思及此处,痛饮一口酒水轻声自语。
武之一道,初学者打熬力气,奠定基础。
这一步只是苦功夫,只要肯努力任何人都能做到。
待到熟悉劲力,便要开始考校悟性,天资愚笨之人纵使苦练一生,也难以摸到气血要领。
外练终归是有极限的,唯有以气血内练肉身方能突破人体极限,达到如神如魔的境界。
除非有神物或神功相助,方能从外练入道,倒行逆施。
杜坤十岁学武,一年练力,十年巅峰,卡在搬血境门前已经足足五年不得寸进。
武道讲求天赋悟性,差一点便是差一点,咫尺天涯。
江猛听到杜坤自言自语,却无话可说。
他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常人习武除了日夜兼修,还需面对瓶颈,或是因悟性不足,又或是根基浅薄。
也许在某一个阶段会卡住,一年两年都是稀松平常,更有甚者一生都无法翻越瓶颈。
而江猛只需要每日勤修,不必思考瓶颈的事情,只要时间到了,水到渠成便能顺利进阶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