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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偿命，自然是死罪。”
“既然知道是死罪，你不害怕？”
“此人趁夜携刃入室，意图不轨，危及我二人性命。”江猛看向季常，铿锵有力：“反杀无罪。”
“哈哈。”见吓不到江猛，季常笑了一下。
他只是见江猛威仪之态，想吓一吓江猛而已。
“不错，我接到掌柜报案亦是如此。”
季常还想说什么，门外忽然又跑来一个灰衣捕快。
六扇门以衣着辨明身份，灰衣是最低级的捕快，往上便是黑、青、赤、紫、金。
灰衣附耳小声窃语。
季常闻言色变，又看了江猛一眼。
挥手退走灰衣之后，季常板起脸威严地说：“城门不远死了一个人，是以利器贯穿咽喉而死。”
季常的眼神在江猛的大戟上停了一下，戟尖上沾染的血污还未擦干净，已氧化成了黑红色。
“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也是你杀的吧？”
“是我。”江猛坦诚点头。
“那人名叫金不换，是此獠齐汉山的师父。”
“这师徒两人为财生怨，蓄谋已久，今日趁夜分别袭杀我与师娘两人。我杀了他们两个，应该无罪吧？”
季常点头：“倘若事实如此，那你确实无罪。”
接下来，季常又问了一些事情详细。
让手下的灰衣前去一一验证后，终于判决。
“这师徒二人确实以武犯禁在先，江兄反杀在后。”
季常一席话将事情敲定，也不必什么公堂审问。
六扇门的权利极大，对于寻常的江湖恩怨有先斩后奏之权，等回去时上书一封便可以了。
待季常走后，房内气氛缓和下来。
“往后我们要怎么办？”
杜彩雯忧心问道。
金蛇武馆的事情暂时是告一段落了。
可东山军的事情还没有个头绪，还有金不换的胞弟，又是否会为兄长报仇？
“不急。”江猛思索，烛光在瞳孔中闪烁。
“且看城门外的邪祟一事如何发展。”
“若邪祟羸弱，那六扇门定然会很快将其斩杀，届时我们便可离开。”
“倘若邪祟强大，六扇门众多高手也没办法，想必东山军也会对其忧虑一二，或许会延缓脚步。”
俗言有云：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不管是邪祟也好，东山军也罢，都有六扇门先顶在前面。
尽管江猛不愿将自己身家性命交给别人，可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见江猛心中有数，杜彩雯也平静下来。
“我去叫小二烧些热水给你擦擦，这身上脏的。”
杜彩雯扯了扯江猛的衣袖，黑红色的血渍已经干涸，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你把衣服换下来，我帮你洗一洗。”
“好，谢谢师娘。”
江猛含笑点头。
……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猛带着杜彩雯寻了一处城东的小院租住下来。
城东不比城南，大夏以东为尊，此地最为奢华。
许多势力都坐落于此，世家、官府、六扇门等等。
治安要好得多。
不过正因如此，租金贵的离谱，仅每月就需要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