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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掌柜面容和煦，作为生意人，脸皮切换自如是基本功。
上次的不愉快，秦汉尚且心里有隔，反观对方，好似多日不见的挚友，兴高采烈，比见了自己爹娘还高兴。
“秦道友好手段，居然能搭上青云宗的关系！内门弟子一出面，那沈飞燕再也没了念想，真是威风啊！”
秦汉不置可否，也不接话茬，自顾自道：
“掌柜的，在下近来小有机缘，丹道有悟，炼制了几枚歪瓜裂枣，烦请掌柜的品鉴一二。”
说着，大手一挥，柜面上立刻多了三只禁灵玉瓶。
吴掌柜随手拿起一只，熟练的解开禁灵符，正欲攀谈两句，下一秒，一股喷薄而出的灵气将所有的客套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凝气丹？灵韵怎会如此充沛？”
等他将丹丸倒出，一枚纯净无暇，胜似白玉的凝气丹稳稳的停在他的掌心。
“中品凝气丹？！”
作为市面上流通性最大的灵丹之一，吴掌柜一眼可辨成色，当即惊呼出声。
并不是百宝阁中没有此等丹药，相反，中品凝气丹正是需求量最大的丹品之一。
毕竟，舍得购买灵丹进行修炼的修士，谁也不愿意吞下过多的丹毒，成色越好的灵丹，自然越吃香。
而作为清水访市的丹阁翘楚，百宝阁为此重金聘请了一批二品丹师，专门炼制中品凝气丹，只为满足市场的庞大需求。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名修为只有炼气一阶的年轻散修，居然能比肩自家内阁重金聘请的丹师，竟也炼制出了那几乎是二品丹师专属的中品凝气丹。
“道友技艺非凡，年纪轻轻就能丹成中品，在下佩服！”
为了维护自己身为百宝阁掌柜的不凡气度，吴掌柜强装淡定，举止如常。
“不敢当，掌柜的可继续品鉴。”
秦汉的神色愈发平静，目光淡然，言谈之间潇洒写意。
“好，那在下就再开开眼！”
见秦汉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吴掌柜虽然心里不爽，却依旧保持着一流的服务水准。
拿起丹瓶，有了经验的他打定主意，不管一会发生什么，自己一定要将淡定进行到底，不让秦汉有任何装叉的机会。
不同于刚刚的灵韵激涌，当禁灵符篆被揭开，吴掌柜没有感应到一丝灵韵，心中不免鄙夷。
“到底是犄角旮旯里出来的野路子，成丹都没有灵韵，还好意思拿出来让我品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丹丸滚出，触感冰凉。
在某个刹那，吴掌柜甚至怀疑瓶子里倒出来的是一颗玉石。
光泽充盈，似银似金，点点金霞散落，阵阵奇香扑鼻。
足足愣了三秒，吴掌柜突然小声问道：
“这是......凝气丹？”
秦汉知道，这是因为丹药散发出的香气与普通凝气丹颇为相似，而成丹模样又大相径庭，这才导致吴掌柜判断失常。
“掌柜的何必问我，我只是个卖丹药的......”
“这！这是上品凝气丹！？”
脑袋里似乎有根神经被狠狠拨动，吴掌柜腾地坐起身来，甚至粗鲁的将秦汉的话头打断。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秦汉微微一笑，随即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
修长的手指捻起灵丹，在吴掌柜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缓缓靠近，轻轻一塞。
“咕咚。”
灵丹落腹，吴掌柜周身灵韵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