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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他不屑用却不得不冠之,后者几乎无人知晓。
那蠢女人的印象早已模糊,只记得朦胧的话语在耳边。
[尤利安,这是妈妈故乡的花朵,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国度。]
[它是最纯洁的花,平凡又坚强、永远充满希望,妈妈最喜欢的花。]
这么说的女人,最后却绝望地自杀了。
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就是希望,总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的人往往都是最绝望的人。
看不清自己的处境、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能软弱却妄自认为可以摆脱命运——是他最厌憎的人。
每每看到这种人竭力自我救赎的恶心模样,他全身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每一根神经都在悚笑,尖锐地吼啸着他有多渴望亲手终结对方。
没有什么比看着这种人眼里的希望支离破碎、光芒逐渐黯淡直至了无生机更令他愉悦的。
然而,这样的他在一个四月天里,遇见一个雏菊一样的女人。
她穿着可笑的衣服,沐浴着初阳晨光。听到他的声音她回过头,满是笑意的眼睛里全然的希望与生机。她笑盈盈地走到他的身前,仰起头和他说话,他只被那双眼睛吸引了注意,却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叫尤利安。]
她身上有他最厌恶、最痛恨、最嗤之以鼻的一切特性,却将它们以最和谐完美的形态融合。他竟无法对她痛下杀手,甚至做不到冷眼旁观,反而一次又一次破例。
从那一刻到现在,或悲或喜,她的眼睛里的光芒从来没有变过。
也没有任何一刻让他如此清晰分明的意识到:
她与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物种。
即使他也披着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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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再次醒来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刚恢复清醒就被一阵剧烈的头痛击倒,她扶着脑袋慢慢悠悠坐起来,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什么情况。片刻后头痛稍微缓解,兰眨眨眼脑海里的记忆慢慢回笼。
她昨晚、好像喝醉了,强悍如她简单的被两杯半放倒了。
最后的记忆是和尤利安离开酒吧,至于后来怎么回来的她丝毫想不起来,只隐隐有路灯、影子的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
呃,这个脸真是丢大发了。
兰蜗牛般缩回被窝里试图逃避事实,然而头痛让她没法再度入睡,翻腾了一会只得起身。她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兰嗅了嗅,幸亏没有爸爸每次喝的烂醉身上的酒臭味。兰去卫生间快速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把昨天的衣服换下来准备拿去洗,在门口酝酿会儿情绪,硬着头皮推开门,东张西顾瞅了瞅——
尤利安并不在家,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客厅的茶几上有一张便条和一个小盒子,兰放下衣服筐走过去拾起便条,他的字迹隽峻笔触锋利。
……小盒子里是尤利安先生留给她缓解宿醉的药,他简单的写了服药剂量。估计他推测未成年的兰不善于应对宿醉后遗症。其实托毛利小五郎的福,兰不仅处理宿醉得心应手还会自己炖醒酒汤。
不过——她莫名一阵心虚,要说这么贴心买药还留便条实在太反常了——自己昨天是醉得多让人印象深刻?
未成年不得喝酒,法律这么规定果然是有道理的。
内心又一次被泪水淹没,兰已经不想去细算,自己在尤利安面前还剩多少卑微的尊严。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