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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这种感情是极其危险的。毛利兰的身上仿佛有种诅咒般的魔力,她是只对他一个人发挥作用的毒药。
此刻,她那么不设防,安稳闭目,红唇微翘,对身边男人的可怖心事一无所知,就好像无声引诱着正拥抱她的人。
“毛利兰……”
琴酒像被蛊惑了般,缓缓俯下头,就在即将碰触到那撩拨他心弦之处,他的余光却扫见一个红点慢慢从不远处向自己移过来。
狙击!
不待琴酒多想,多次出生入死,他的身体早已产生下意识反射,迅速侧身避开周身要害,闪到软椅后的狙击死角。
他将兰移到右手臂弯中,左手抽出手枪。其实这个距离对付狙击手,手枪没有任何用处,只这是他习惯安身立命的东西。单手揽紧女孩,他在暗中寻找狙击瞄准器的痕迹,只要能快速离开这间观星台,玻璃窗的视野就会被穹顶本身挡住。
这本不是一个艰难动作,不过那是考虑只有他一个人的话。
现在怀里有另一个人,就没那么简单了。
她必定是被注射了麻醉剂,不然不会睡得这么沉。看现在的情况有可能是被人二次麻醉,如果是这样,那么设下陷阱的狙击手可能不会对她出手。然而一贯并不在乎他人死活的琴酒,这一次却不打算赌这个概率。
他注意到瞄准器的红点距离他此刻还有四五米的距离,他看准时机抱着兰迅速移动到门边,显然狙··击··枪口那边的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了,红点迅速随之而至,就在他单手拉开门的瞬间,背后玻璃窗破碎,一道灼热的剧痛擦过他抱她的手臂。
琴酒面不改色拉开门,闪身而出。
鲜血迅速润湿那里的衣服,血腥味氤氲在空气里,随后几声子弹破空呼啸之声,腿侧、肩胛剧痛令他神志愈发清醒。
这般冷静的反复瞄准射击,这样似曾相识的紧迫感,令他兴奋地几近战栗,那人必定看穿他的意图也是下了狠手——赤井秀一!
用肩膀抵上那扇门,将狙击阻挡在身后,他迅速拾级而下,受伤的手再抱不住怀里的人,琴酒踉跄半跪倒下。铂金色头发洒落在女孩的侧颜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昏睡中的兰依旧面容恬静,丝毫不知周围发生了什么。她身上的大衣已经滑落在他的臂弯,粉白色的居家衣靠近腹部的位置被他的血染红,看上去就像她也被子弹打中了一样。
他如此怜惜这柔软的女孩,以至于明知方才他将她全身的护的很牢,还是忍不住拉开她衣服下摆确认。女孩光洁白皙的腹部并无一丝瑕疵,只在腰侧有一道淡淡的旧伤痕迹。
他的手指划过那道伤疤,这是西娜尔的人留下的,说到底也是被他牵连。
真是讽刺,几年前他曾经亲手终结过一个女人。她本不必死的,奈何被血缘所羁绊,愚蠢而又浅薄。
褚星大的恋人,雪莉的姐姐。
这对姐妹一直是很矛盾的生物,在琴酒看来,她们明明享受着组织提供的优渥生活,相比于在地狱最底层挣扎的他,她们已经称得上幸福了,却总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尤其是雪莉,完美继承了她父母那疯狂的科学家基因,却畏惧着自己研发的东西。他曾见过雪莉研制出药剂时难以隐忍的兴味眼神,所以看到她一副被逼迫的作态就感到反胃。
难道之前她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她研究的药物之下?这良心发现未免来得太迟,不过是更珍惜自己姐妹的生命罢了。
被黑暗染脏过一次的人,一生都无法洗净过去,多简单的道理!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得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