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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琴酒上一次回到这里,已经过去快一年的时间了,但是属于他的房间内依旧一尘不染,这栋大楼里有不少存在感几近于零的男仆女仆。
相田青岚抱着双臂,始终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后也不敢四处乱瞟,只战战兢兢地立在沙发边等待他的命令。
她身上的衣服被广原仁切他们撕破了不少,现在的天气早已转入深秋,晚风温度很低,一路上她的皮肤被冻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她只能借由不断地摩擦,试图提高温度。
从头到尾,这个心血来潮救下她的人,从离开广原社到现在,对她的狼狈都漠不关心,她也不敢开口。她手指的伤口还在刺痛,虽然已经止了血,但外翻的创面依旧提醒她,眼前的男人多么可怕。
丝毫不关心身后瑟缩的女孩,琴酒抬手将风衣丢在沙发上,直接走到窗边的高桌前,取了一个玻璃杯,倒进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顿了顿他又倒了一杯,提着酒瓶一同回到沙发前。
眼前的女人因为他的靠近更加瑟缩,琴酒恍若无觉,将酒瓶放在茶几上,他自顾坐进柔软的真皮沙发里。组织总会给他们提供最棒的物质享受,即便这就是一个临时休息站,也配备了极尽奢侈的家具和美酒。
“去把你自己弄干净。”
男人连余光都未给她,始终盯着他指间的杯中物,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冷漠无波。相田青岚心脏剧烈跳动,她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手臂,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
不远处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里,能看到一张巨大的床,还有一扇门在旁边,看上去像盥洗室的地方。生怕引来男人的不耐,她不敢多做磨蹭,鞠了一躬之后向那扇门而去。
当热水终于温暖了她几近冻僵的身躯,相田青岚闭上眼任由喷头喷出的水流打在脸上,冲刷着身上的污垢与几天来屈辱、恐惧的泪水。
父母早逝,留下了一小笔遗产供她和妹妹相依为命,她不得不生活得拮据紧凑。从学校的同学们到公司的同事们,明明她丝毫不比她们差,却始终矮人一头。
正是这种隐隐的不甘心与不平衡,当那个“星探”向她伸出橄榄枝时,她没有忍住诱惑。都怪她自持美貌,太想出名,失去了冷静和理智,却不想傻傻乎乎地签下了那样的合同,掉进了陷阱不自知。后来莫名其妙欠下巨额债务,被掏光了父母的遗产不说,还被要求拍那种片还债,竭力抵抗的下场就是被送给变态的议员。
她一直以为她们姐妹已经活在一无所有的社会底层,短短数日就见识了更为恐怖的地狱,就连自尊、自己的身体都不能拥有。
按照那个男人的吩咐,相田青岚仔细洗干净自己,她全身赤裸地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望着自己凹凸有致的身体发呆。她不是单纯的小孩子,那个男人带自己回来要做什么,根本不用猜。
今晚,她像个垃圾一样在地上翻滚,任人踢打。那个时候,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渴望,她渴望活着、渴望强大、渴望那永远不可能属于她的东西——对自己命运的支配力。
当看到令她陷入绝望、毫无反抗之力的广原父子,却对这个男人如此恭敬,甚至于惧怕的时候,当她走过敢怒不敢言的广原仁切的时候,她就对眼前的那个充满压迫的背影,产生了混杂着恐惧的、向往的扭曲情感。
擦干净头发,相田青岚看到毛巾架上挂着两件衣服,一件过膝睡袍、一件男士衬衫,她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当相田青岚站在琴酒面前的时候,他显然已经独饮好几杯了。琴酒撑着额头转过脸,女人裹着一件黑色的宽松衬衣,露出一侧光洁圆润的肩头,衬衫下摆过臀,一双修长纤细的腿延伸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