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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易》卦,雷乘《乾》曰《大壮》,天之道也。”这是以《大壮》卦里八卦取象所为人臣权势凌驾君主之上。如晋代杜预注(为《左传》一书作注):“《乾》为天子,《震》为诸侯而在上,君臣易位,犹臣大强壮,若天上有雷。”
因卦术上的卜筮工具六十四卦符号里《大壮》卦里的八卦取象是“乾下震上”,上卦为《震》卦为雷象,下卦为《乾》卦取象为“天”、“君”等,故说“雷乘乾”。
史墨所认为“雷乘《乾》曰《大壮》,天之道也”。“天之道”,亦即是天经地义的。史墨是借用了《易》卦象的交互换位现象以此来对鲁国政局变化作了解析,并肯定了这种变化的合理性。
从自然现象来看“天”应是在“雷”之上,《大壮》的卦象却是雷在天之上,出现了转化。无论一些自然与社会现象相互转化也很正常。史墨也认为这种相互转化是“天之道也”。从社会现象来看,“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君和臣的地位并不是永恒不变的。从自然现象来看,高山可以变成深谷,深谷变山陵。史墨这里的这种解释是立足于人文主义的理性而毫无巫术迷信色彩,完全与占卜是相对立的理性思想。
《左传·昭公三十二年》这一段话里记载引用“易卦”内容,是史墨(史墨:春秋时晋国大夫。姓蔡,名墨)回答赵简子(赵鞅世称赵简子,又名志父。春秋末年晋国六卿之一,后是战国七雄中赵国的奠基人)问话之一,不过既没有用《周易》这一名称,也没有引用《周易》里的内容,而是出现另一种称法《易》卦,又是通过八卦名称,而论说事理的。史墨就是史官,史官就是专掌占卜的官,自然引用《易》卦来说事理。同医和引《周易·蛊》中符号上的八卦取象,“风落山”之为《蛊》,是一个说法。不过医和没有史墨的说法明确,而两者所称的名称也不同。一个称《周易》,一个称“易卦”。史墨的“在易卦,雷乘乾曰大壮,天之道也。”这是一种新说法。这是“八卦”纳入六十四画符号里,变成了六十四卦符号称法,为卜筮工具符号的一种称谓。
史墨通过《大壮》画卦取象得出“天之道也”。这里的“天”是乾卦的取象。这都是史巫卜筮过程发展出的东西,本不是《周易》一书原创的内容。到春秋后期已开始把八卦这种本是筮术的东西混淆与《周易》一书。又被史巫直接按八卦取象引用来说事理。虽然与卜筮不一样,但用的是筮术里的卦说来说事情,与引用《周易》内容称谓是不相同的。史墨本身就是一位史官,是属史巫的身份。在《左传》还有记述,史墨为赵筒占卜的例子(史墨又是个双面人物,一面能理性的分析认识社会,一面却又是个巫术迷信者,这正是理性与迷茫相伴而行的时代)。
《左传》里出现两例,医和与史墨,一个是医,一个是史。史是负责占筮的官。而医与巫,也是巫医的称法。自然懂得占筮,又懂得医术。所以两人,不经占筮就直接引用附在《周易》上的八卦取象内容和易卦八卦取象来论事理。既不同于伯廖引用《周易》里的篇名取其字意来论事理,更不同于知庄子,郑子大叔,等人引用《周易》里的文章内容来论说事理。史巫的身份与上层官员贵族身份不同。两者引用《周易》说理,以引用方法与内容则是明显的不同。一种是用《周易》文章内容的义理,而另一种则是通过筮卜产生的八卦筮术(八卦取象)理论来说事理。这也说明这两派人物,都熟记《周易》,但理解的角度与运用则不相同。总之,这不同于史巫用《周易》于筮卜,这里毕竟是用在说明道理。而史巫的直接引用八卦取象,称《周易》或《易》卦这是混淆《周易》概念的开始,也是为后世对《周易》错误认识的根源之一。当然史巫(医和与史墨)的引用《周易》一书内容,直接用于说理,这也是一种进步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