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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恰恰相反,西方后来产生的一神宗教是反对巫术占卜的。西方进入中世纪,在长达千年的中世纪黑暗时期,天主教神学是唯一的意识形态,不许其它鬼魔巫术之说,西欧曾出现过残酷的“猎巫运动”。
中国人特信“命”,“天命”,“命运”,“命定”,正是儒教的核心。儒学倡导的人伦关系,就是宗法等级尊卑的政治关系。
“天命”是原始鬼神信仰的延伸,是统治者“君权神授”的统治需要,又是专制体制的必然意识结果。随着专制意识的强化。“天命”意识也随之深化,这是个相辅相承的关系。
从商朝的甲骨占卜辞看到商王集团信仰的是“帝”神,王室的命运无不认为与上帝有关。
周人取代殷人而拥有“天下”,被认为是“天命”的转移,由此西周统治者构建了系统的“天命”观念,即"以德配天"。真正的“天命”理论是周公时期完成的。
虽然原创《周易》突破了神学与天命思想,走向了理性的政治观,但随着王权思想的上升,王权思想与神秘主义思潮涌现,却把《周易》里的哲学思想逐步给遮蔽起来,把《周易》篡改成一部占筮书传承于后世二千多年,由篡改后的一部卦爻《周易》史,即亦筮亦理的今本《周易》"易学"史,无疑说明中国帝制时代始终是理性与迷茫相伴而行。
在古代中国人心目中,天是人格化的。人格化的天则深入古代中国各阶层人士心中,连普通老百姓也不例外。
天命观念贯彻在后儒家的经典中。《易经》里今本《周易》直接变成卦书格式,而《易传》里一些篇章充斥着“天命”观念。《诗》里有“天命”思想;“有命自天,命此文王”(诗·大明);“天命降临,下民有严”(诗·殷武)。《尚书》里屡言天命。《尚书》里的“周书”诸篇尤甚,有些几乎通篇皆为阐述天命问题。《论语》也不例外,“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成为中国人信命的左右铭。《孟子·万章上》:“昔者尧荐舜于天,而天受之。”“使之主祭,而百神享之,是天受之”。《礼》、《周礼》书里充斥着大量的“天命”与巫术思想。《左传》里记录了占卜与卜筮决疑的例子。一切术数(无论天象、星占,龟占,筮卜八卦,八字,风水、择日等)理论无不建立在儒家天命观念之上。由“天命”到天道赏善罚恶(“因果报应”),“天命”眷顾有德的统治者,由天道类比人道,成为为政之道的认识论。到汉《春秋繁露》把天道与人道合而为一,成为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的巫术思维源泉。似乎春秋人眼里的"绝地天通",在汉时又连接相通了。
并且在进入后封建(帝制)时期里,又把充塞有神巫文化的"五经"上升为帝制里意识形态里的统治地位,由此更是强化了国人的神巫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