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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闽并没有立即采取任何行动,而是若无其事地和芳华同志继续讨论着公司后面的发展思路。
“我最近听说上海也有很多古钱币的藏家,而且,上海也是一个商业城市,咱们的礼册生意应该也适合上海的环境,你曾在上海呆过,你觉得我们在上海设个点,怎么样?”“可以呀,你的想法很好呀,要不要我去帮你打点一下?我在上海还是有一点朋友的。”芳华不假思索地答应着。方闽高兴地答应道:“我正有此意,你如愿意,你可以在那里注册一个分公司,你来牵个头,就算是你的公司,怎么样?”芳华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急忙用她那始终带有撒娇语气的声音答应着。她知道自己下的工夫已到位了,她此时心想,不管后面怎样,至少有了自己的公司了,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人生目标。因为,她也属于乾龙一族,只是她的智商和品性无法帮助她实现自己应有的价值而已。
“但是,你出发之前,先教一下小张,怎么使用财务软件,你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她可帮你处理一下数据,小张知道一点记账的事情,只是不会用电脑。”
“好的、好的,很简单的,我下午就开始教她。”她很爽快地答应着。很快,芳华同志出发到上海去成立分公司去了,方闽和小张还特意将她送到飞机场,在机场大厅挥手告别的那一刻,小张似乎觉得方闽的报复有点过了,她看着还蒙在鼓里的芳华,甚至开始觉得她有点可怜,她今后的人生会是怎样的呢?刚刚还在舞池中和爱人翩翩起舞,转眼间就要面临被人遗弃的尴尬,我们女人还真不容易啊。
“小张,你怎么了,还会为她留眼泪吗?”方闽有点诧异地望着小张。
“没什么,就是觉得她也有点可怜,她可能是被刘法官忽悠成这样的吧,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不会的,我已和我的前妻确认过了,这确实是她的主意,她曾想和我复婚,但我没同意,所以,她想帮帮她的堂妹,她这个堂妹的婚姻也出了问题。她有一点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但她们一点也不诚实,我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但不管怎么说,如她真的能在上海建立渠道,我还是会给她一点机会的,但我不想再看见她,否则,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更绝情的事情来。”方闽说的是心里话,他已注意到了自己的“自我背叛”行为,他想起了旦增老爹的托孤场景,想起了小张带来的各种快乐体验,他不想给自己再找任何理由,他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着同样的话:“你这个言不由衷的家伙,真不是个东西啊!”因为,刘芳华是熟人介绍进的公司,而方闽的公司也从来没有建立正规的人事制度,甚至都没有和员工签署用工合同的习惯,只是拿钱干活而已,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和解雇员工相关的法律障碍。也就是说,当芳华起飞的那一刻开始,她已不再是方闽公司的员工了。就在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之后,她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是这样一段很正式的文字:刘芳华同志,鉴于你在我公司近半年多的表现,我们认为你不符合公司的用工规范,无法转正为公司的正式员工,特此通知。但你自己的公司如能顺利启动,我公司愿意提供必要的支持。顺祝你在上海的事业发展顺利!方闽2003年9月18日
送走了刘芳华,方闽和小张多少都有点情绪异常,回去的路上话也不多。但在快要接近市区时,方闽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