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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舆论操控黎烟再熟悉不过,指腹在屏幕上轻轻磨两下,没继续看下去,先端着盆去洗漱。
回来的时候,出乎意料,那个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她拆着一盒牛奶,盯着显示不存在的界面看了两三秒,侧头咳了一声。
鼻腔开始隐隐发堵。
还是没逃过这场感冒。
——
因为吃过感冒药的原因,她在这晚睡了很沉的一觉。
睡到一半的时候,再一次梦到了那天晚上。
生理学上说,人的大脑有自我保护机制,会自动遗忘一些不好的记忆。
所以那一晚发生的事,大多数时候是模糊不清的,尤其是后面半段,只有偶尔在梦里才会清晰出现。
比如,她隐忍克制地和林月如说,妈妈,我有点疼。
林月如抚着她的发,她第一次发现,妈妈的手也很软。
那样温柔的触摸和安抚,很容易让人沉溺。
可还是很疼。
她抓着林月如的手,出着冷汗,脑中想的都是这个游戏什么时候能结束。
那时还不知道,这个游戏永远也不会结束了。
林月如说,别怕,妈妈陪着你呢。
捂着她眼的手松开,她睁开眼,眼睫溅上温热的血。
林月如的血。
她发着抖,抱住林月如的手臂,说,妈妈,很疼的,你别陪着我。
林月如突然情绪崩溃地哭出来。
一边哭一边抚着她的发,她那天扎了丸子头,白发圈,发圈上也沾了温温热热的血。
林月如喃喃,说,烟烟,对不起。
又说,如果你没来到过这个世上就好了。
她在这句似叹息似诅咒的话中惊醒,掌心湿湿腻腻布满冷汗,急促地呼吸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摸枕边的手机。
手机停在语音通话界面。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拨到沈纵京那儿了。
沈纵京那边没有声音。
大概是因为情感处于最脆弱的时候,她没挂断,把手机放书桌上,去水房洗漱。
回来的时候,沈纵京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醒了?”
少年感挺足,带着点感冒中的哑。
她吓了一跳,才想起刚才耳机断连了,下意识往对面床铺看一眼,好在余诗去食堂了,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
重连了耳机,捋了下左耳边微湿的发,耳机里咔哒一声拆拉环的声响。
她抽了上课用的书本收进包里,边收边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沈纵京回两字:“洗澡。”
“你发着烧一大早洗澡?”
问完想起什么,在他回答前转了话题:“我昨晚什么时候拨过去的?”
沈纵京听出她这句话里透出的心虚,笑:“十二点多。”
“那有没有...说什么梦话?”她提起包往外走,反复想了几遍,以昨晚那个噩梦,应该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
“你哭了挺久,还喊了我名。”沈纵京答得快。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