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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拨开那些叶片，在附着墙体的几株根茎下，摸到了图案的表面，尚有凹凸的轮廓。
“这是原先留下的，应该是，类似山本家族的徽章。”
“如果是徽章，为什么描绘在墙上？这个位置应该是。”
“这里是议事厅，就是会议室。”
面对华谷不经意间的提问，工泽不假思索的回答，好像这桩案子并不是陈年旧案。
正要往里走，一阵薄薄的雾从里头吹了出来，夹带着某些树林中腐败的气味，像是瘴气。
华谷警觉地戴上面罩，并且转身将备用的另一个面罩，递给工泽。
可是，身后的工泽却尖叫了起来，像是中了邪祟一样，瘫倒在地，全身抽搐，神智也不太清醒。
印象中，这是工泽第五次出现这样的反应。华谷将干净的毛巾卷成条，塞入他的口中，大概过了四分钟，工泽才缓过神来。
此时，薄雾中陆续出现了几个人形的黑影，并没有避讳光线，正向华谷站立的位置走来。
黑影的面目逐渐清晰，正是此前华谷浏览过的前半本卷宗里面记录的死者照片。
他们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出具体讲了些什么。
“怎么回事？”
摄像机被无意间甩到了角落里，虽然，华谷笃定这只是一种假象，但是，突如其来的场面，他并没有做足准备。
短时间内的慌乱，也是意料之中。
他伸手触摸人形烟雾，却发觉影像瞬间消失。
对未知的好奇心促使他撇下工泽，继续往里走。
刚踏入一处烧毁后仅剩下青石砖的房间。
耳旁的白噪音突然响了起来，这次不是流水，而是火浪。
能感受到烈火炙烤的疼痛，也能感觉到窒息，还有死寂。
“为什么无人叫喊？不！不可能！”
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或者是意外，求生、向生都是本能。
不存在一心求死，且能够一声不吭，一丝都不留遗憾地感受死亡的人。
对这种意念的感知，让华谷有些惊愕。
这可比，刚刚眼见的视觉震撼，可怕许多。
除非，他们是被下药的，而药剂并不是藏在食物中，而是吸入式，并且停留在肺部和血液的时间极为短暂，被迅速代谢，导致法医鉴定未有发现。
这或许，只有研究诸如此类药物的人，才会懂得如何使用。
这些都是华谷的猜想，这并不能变成破案的证据。
此时，工泽已经站在门口，他大声地朝华谷所在的位置大喊，听上去很害怕。
“快走吧！华谷君，求你！”
他甚至跪了下来。
回到公寓，已经是凌晨四点一刻。华谷并没有往日的睡意，他蜷缩在沙发上，山本案子的卷宗和笔记本电脑就放在身旁。
对于半梭形的奇怪图像，华谷没有在档案馆网站上查到相关的资料。
只找到了一些山本家族的资料，和卷宗上收集和罗列的差不多。
按工泽所言，图案是家族徽章的话，确实也有迹可循。
山本龙之参加社交聚会的旧照片上出现过类似元素的图案，就在上衣的衣领处。
办公场所的桌子上，也摆放着这样图案的饰品，放在诸多荣誉奖杯的中间。
看来，他很喜欢这个神秘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