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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临明看着眼前一切发笑“原来都是假的。”这是那日他被关监管室的影像，影像内显示的只有付临明发呆的画面，诸如他盘玩魔方，喃喃自语，却是一点也没有。经王哥的近旁人小李，李致飞之口，付临明得以明白事由起因。
这监管室早已布下幻术，在付临明进入前，局就开始了。当然了，那光芒是真的，那王哥也是真的。他受的这罪也是无妄之灾，主要是触了王队的霉头，那日他本该陪妻，侄挑选结婚贺礼，却是碰了些脏货，至于之后的事就是付临明亲历了。
之后李致飞讲了些歉话，并予以礼物，并无意间提了句王队将升迁，之后他李致飞上任，付临明能如何，自然是装个诚实，做个顺水，得些小惠，“矛盾转移，一致对外。化黑为白，外人抵罪。红脸白唱，胁新从命。当局掌权，弄臣升任。”
“呵，说来是我幻想太多，这超凡者也是人，是人就脱不了七情六欲。说到底无论是德治还是法治，其根基永远是人，也只会是人，人治啊，我可走太多了，自出生起就走了38年。”付临明抛弃了本乌有的念想，世道本如此，“接下来我与他们就是同事了。”
……
清源市今晚阴云森然，鬼风呼喝，往日热闹的夜市也因强阵雨止了快活，行人匆匆过，至家门窗紧闭，徒留室内灯盏照一方光明。王哥与李致飞倒是没受什么影响，本来就是值班，能有什么事。晚十点，在吃过外卖后他们开始新一轮的闲聊，以下是截取的部分内容:
“做好了吗？”王哥沉声问道
“放心吧，哥。咱做多少次了这不会有问题的。”李致飞边说边递交手上器械。
“嗯。这批货卸完了，你就能单干了。升迁后这儿就交给你了。记得盯紧新来的小子和张执，别让他们得了把柄。这两人一个心思不专，一个胆小怕事。”王哥呼了口气，吐了口烟圈，并将烟头踩于脚下，脚前足转了个旋，拧了拧，神情则似随今晚阴云般低沉，“必要时候，不要顾忌。张执这人嘛，来就是给你练手的。他亲家那边也是这意思，到时候，货多匀称点儿就行了。”
“是，王哥。多谢王哥栽培。”李致飞回应道，之后王哥仰头赏阴云掩面月，一句话也不说，不多久，在无声氛围下气氛逐渐凝固。
“明天我就去新地试查了，以后你要保持这机灵。”王哥从烟盒抽了根新，李致飞赶忙递火，“小李，你说我这些年做的是人事吗？有人说我们吃肉喝血，不忌冷热。你觉得我像吗？”
“王哥他们这是打压，是欺您实诚，我们怎么可能是茹毛饮血的野人。”李致飞字正腔圆道，随后情绪“激动”，义愤填膺道，“他们也真是糊涂，文明人怎能与贱作的野人并论。两者光样貌就无共同，一者光亮，另一者黑黝，谁人不知。将这东西与我们比论，实属居心叵测啊，王哥！”
“嗯”
“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当接班吗？”王哥并未正面回应，一声“嗯”后，就换个话题聊，“当初有个叫李源圆的菇凉因我来晚了，被域内人取了源。那惨叫啊，令人难忘，我因此忏愧选了你，那日我是这么跟你说的。现在我给你另一个版本，当初有个叫李源圆的菇凉遇见了我的前身，那时我是域外人，我占了前身的身躯，取了他的源做内壳，正为个锚点发愁，她忽然找我，拨弄记忆知道她是我背着妻子找的女支。这也没什么，普通人对我没用，但她当我面新觉了。唉，这不是羊狼共舞，我能怎办，当然要从命了。女支死了，问管的少，后来我见了你，知你是他亲弟，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