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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士则正在堆满卷帙的案几前思索案情,忽差吏前来奏报:“桓少卿,朝中张国公派人来传话,说要尹公上宣政殿问事。”
桓士则应道:“知道了!”
差吏退下后,桓士则托着下巴沉思良久,他在想三品以上大臣皆抱病在床,发病原因还未查清,怎突然传召尹公?
若大臣皆是赴宴后才患病的话,那二张兄弟自然亦在其列,他们现又哪来的气力约见尹公呢?桓士则带着种种疑惑,整了整衣冠,穿过光范门,直至宣政殿前。
其实早在长安三年,桓士则任职法司期间,发现当时担任司仆卿的张六郎交通术士,意欲谋反。
御史中丞宋璟更是数次弹劾,为此还专门进行了一次三司推事,由刑部、御史台、司刑寺派员共同审理,联合办案,却仍未起到实质性作用。桓士则因此上书女皇劝谏,亦未得到答复。
在桓士则心里,国家社稷和庙堂神器是不可亵渎的,眼看着二张兄弟将朝廷上下搞得乌烟瘴气,又无人吱声,不禁异常窝火。
守门官见桓士则前来,进殿向张五郎奏道:“启国公,司刑寺少卿桓士则已至殿外。”
张五郎心下好奇道:“难道尹贞也患了病?怪不得早朝未见他的人影。”思罢,又道:“带他进来。”
须臾桓士则进殿,直问道:“张国公,您叫我来此,所为何事?”
张五郎好奇问道:“我叫的是尹卿,你怎么来了?”
桓士则如实道:“实不相瞒,我前不久去尹公家探望过了,他今日抱病在床,神疲体虚,不便前来议事,我寺之事暂由我代管。”
张五郎试问道:“今日一早,诸多王公大臣均未来上朝,我已将此奏与圣人,圣人关心此事,特令我尽快查清原委。如此说来,其他大臣同尹卿患的是同一症状?”
桓士则心知张五郎昨日亦参与了宴会,见其如今安然无恙,有意回道:“不错,我已派人去了诸位大臣的府宅中探望,发现他们确是同一症状。此外,我还查得,杜府杜大人今日无故中毒身亡。”
张五郎闻言吃了一惊,质问道:“这好端端的,怎么闹出了人命?”
桓士则回道:“我怀疑与昨夜那场宴会有关。”
张五郎质问道:“何出此言?”
桓士则道:“您想想,昨夜参与宴会之人皆是三品以上大员,今早他们却昏昏沉沉,全身乏力,岂有如此巧合之事?”
张五郎闻言沉默不语,桓士则忽又问道:“对了,张国公,您昨日亦在宴会上,期间可有发生甚诡事?”
张五郎迟疑道:“一切顺遂!”
桓士则有意道:“还真是奇了怪了,所有公卿大臣皆早起头晕目眩,卧床在家,国公您一早起来就没有任何不适吗?”
张五郎见桓士则怀疑起自己,忙解释道:“你也知道,我擅长炼制丹药,寻常小病根本奈何不了我。”
桓士则闻言顿时起疑,又问道:“张国公,昨日宴会上大家都吃了些什么?”
张五郎问道:“你问这干嘛?不是刚跟你说了,宴会上诸事顺遂。你莫是怀疑此事与他们的吃食有关?”
桓士则道:“这仅是我的一个猜测,还望您能向圣人提议,让我查一查那些供膳之人。”
张五郎闻言怒道:“好你个桓士则,你可知昨日宴会上的膳食是圣人慰劳大臣们的,你此番查下去,就不怕引火上身吗?”
桓士则解释道:“现宗亲大臣性命攸关,朝中大事无人裁决,此案若查不出个结果,怕是无法向圣人交代。圣人命两位国公代禀国政,事涉国本,您若置之不理,社稷岂不陷入动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