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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二人来至永隆坊附近,经道旁路人指点才知,宣城公主府的赐第坐落于十字街东南隅。段墨卿向四处看去,看到院墙被榆树和楮树遮掩着:“此处远离皇城,幽静冷僻,哪像一个公主的待遇?”林玄泽微微一笑,只道:“进去看看!”二人下马,来到乌头大门前,只见门匾上镌刻着“公主府”三个金色大字。段墨卿正要叩门,林玄泽忙阻止道:“段兄,若宣城公主真在府上,你可想好见面该怎么说?”段墨卿道:“就说我们奉旨查案,需要她配合即可。”林玄泽道:“我们若直言前来查猫鬼一事,怕会打草惊蛇。我们不妨说来此地游玩,顺道拜访她。我想那宣城公主亦非冷血无情之人,待入府后,我们再仔细观察,看其府内是否有可疑之处。”段墨卿应道:“如此最好,就怕那宣城公主不肯接见我们。”林玄泽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应对!”言毕,林玄泽便叩起门闩,过了半晌方有一男仆打开门。那男仆相貌清秀,面色煞白,打着手语,竟是个哑巴。林玄泽忙叉手拜道:“我们是从外地来的,仰慕宣城公主大名,不知她可在府内,我们特地来拜见。”男仆打手势道:“在!不过她近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林玄泽立时明白了哑仆之意,便道:“既然你家主不便,那我们也就不勉强了。”说着林玄泽从身上取出一幅画来,递给男仆,并强调道:“烦请将此物转交到你家主手中,她看后若欲见我们,就说我们在附近的梁记酒肆等候。”男仆闻言点头应允,关上府门便赶去回话。
宣城公主拿到画卷打开一看,见画中之人乃是自己的母亲萧淑妃。她顿时回忆起母亲遇害时的情景,她强压下难过的情绪问道:“看来这两人是特意来见我,他们可留下姓名?现在何处?”男仆用手语将林玄泽两人所在告诉了她,宣城公主忙命男仆去请二人。
是时林玄泽与段墨卿正在酒肆饮酒小憩,见哑仆前来,不禁问道:“你不是说你家主人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吗?”男仆用手语道:“是的!不过要看见谁,我家主人看了那幅画后,执意要见你们,还望二位能赏脸,随我前去面见公主。”林玄泽笑道:“既然你主盛情相邀,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段墨卿有些好奇,低声问道:“林兄,你送给宣城公主的是什么东西,她看后竟能转变态度?”林玄泽笑道:“你这么聪明还用问我。”段墨卿猜测道:“不会是与她母亲有关的物件吧?”林玄泽道:“不错,我送她的是一幅萧淑妃的画像。”段墨卿闻言笑道:“想不到你竟有这手准备。”林玄泽道:“不说了,我们尽快喝完这碗酒,办事要紧!可别让人家公主久等了!”言毕,二人举起酒碗一饮而尽,随哑仆向公主府而去。
宣城公主府宅是典型的依山傍水、前殿后园格局,建筑以中轴对称,两边院落繁多,修整得甚是气派。男仆让人将二人坐骑牵至马厩,自己带着二人来到前堂。宣城公主在此已静候多时,二人见状忙叉手施礼:“在下林玄泽、段墨卿拜见宣城公主!”宣城公主赐座后,便向二人问道:“不知二位找我所为何事?”林玄泽看向宣城公主,只见其身着一袭青色素服,发上简单地插着几个木簪,虽略施脂粉,却难脸上的忧郁,这许是和她那二十年的幽禁经历有关。林玄泽正在思考如何回答之际,宣城公主养的一只五彩鹦鹉忽叫道:“所为何事?所为何事?”林玄泽顿时愣住,他怕谈及过往之事会令公主伤怀,便支支吾吾岔开话题:“听闻陛下特赐公主开府置官署,今日一见,果真气派!”宣城公主道:“在众公主中,若论功劳才干,惟太平公主最为出众,我不过是沾了她的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