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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梅年轻时就是结婚狂,同阿刚谈恋爱没几个月,亲嘴的次数没超出十根手指头,就同阿刚嚷着要结婚、同房,她的理由是亲过嘴了,她活着是范家的人,死了也是范家的鬼,迟早都得结婚,早结婚就能早住一块生子。
当时,阿刚觉得还年轻,不想过早结婚,金枝梅就软磨硬逼,追着要结婚。阿刚是老实人,拗不过金枝梅,只好对爸妈说要讨金枝梅做老婆,爸妈想早
点抱孙子,就同意金枝梅进门做儿媳妇。
就这样,阿刚拉开范家的门,把金枝梅娶进家门。
金枝梅当新娘那年,方国富在监牢里刚蹲满一年,还差一年半才能走出高墙。
方家的事,金枝梅是嫁进范家后听阿刚说的,说方家前些年被整惨了,死的死,逃的逃,关门已有些年头,常有小偷光顾。
金枝梅热心肠,她虽不理解前些年为啥会有那些野蛮的事,但她觉得阿刚是方国富的发小,在读书时又是阿刚的保护神,如今方家落难,够倒霉了,她不能让小偷再来糟蹋方家。
于是,金枝梅就自觉承担起为方家看家护院的责任。
有天夜里,她从窗户看到有个黑影翻进方家庭院,就同老公操起木棍冲出家门,叫老公守在门口喊话,她蹲守在围墙根。
阿刚就站在门外喊:“里面的小偷,出来,里面的小偷,出来——”
金枝梅压低嗓门说:“你怎么说来说去就一句,多说几句。”
阿刚说:“我就会这一句。”
金枝梅说:“你凶我一串一串的,凶贼那些串串就拉不出来了。”
“我试试,”金枝梅重新往院里喊话,多加了一句。“里面的小偷,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冲进来剥你的皮,抽你筋——”
阿刚还没喊完话,突然,金枝梅眼前“刷”地掉下“黑条条”,金枝梅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黑条条”已直起腰,金枝梅定神看,高呼:“小偷!”抡起手中的木棍横掠过去。
这一棍,掠在小偷的屁股上,只听得“哎呀”一声,声音和人影都消失在幽暗的深巷里。
转眼间,到转年春季,有天,金枝梅去菜市场,拉开门,看到方家院门开着,走到门口,看到屋里的东西稀稀拉拉摊在院里,晓得遭贼了。金枝梅赶打110,派出所和警察来了,
勘察、拍照、笔录,片警忙乎一上午,走了,金枝梅就自掏腰包买把锁,换上。
半年后,秋风扫落叶的季节,坐满二年半班房的方国富走出高墙,回到九曲巷闲置十多年的庭院。
那天是中午,金枝梅拉开门准备外出,看到方家庭院外有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黑不溜秋的后生在转悠,她赶紧退回屋内,给门留出一条缝,操起一根木棍,紧握手中。
金枝梅站在门背后,双眼死死盯住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后生,她认定这个衣著不整,邋邋遢遢的后生不是好货色。
方国富压根就不知道背后有双警惕的眼睛盯着他,铁将军把门,想翻墙进去,双手攀住狗尾巴草摇曳的墙头,想想还是走院门,反正没钥匙,锁还得换。
方国富松开手指,跳回到地面,走到院门前,对着院门抬腿就是一脚,“哐当”一声院门开了,方国富大摇大摆走进院落。
青天白日,目无法律,破门行窃,这贼忒猖狂了。
金枝梅的正义感“噌”地上来了,她拉开房门,大义凛然地冲到方家庭院门口,看方国富站在院子发呆,便蹑手蹑脚朝方国富走,心“突突”狂跳,金枝梅有自知知明,如果对打,他张开蒲扇般的巴掌,一伸手就会拧断她细软的脖子,她得偷袭,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一棍子往后脑勺砸下去,才能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