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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休目光扫过画框,试图找寻与此有关的记忆。
视线在画框左下角的一排小字停下――
《镜中人》
迟休一愣,突然想起。
忙拨通电话。
“喂?”
“姐?”
“处秋?”程问意声音略显沙哑,“这么早有什么事儿吗?”
“上次你说的那幅画,你现在还要吗?”
程问意努力回想:“画?”
片刻,程问意有了些眉目。
“当然要。”
挂断电话,迟休又默默替画板盖上黑布。
搬出颜料,迟休找来一张毯子,落座其上。
开始调色。
门却被人敲响。
迟休疑惑靠近门口。
开门。
杨沛仁正站在门外,挑眉看着她。
迟休反手就要关门。
谁知杨沛仁借机钻了进去。
迟休冷眼:“出去。”
“别啊。”杨沛仁转身,语气里满是轻佻,“咱俩就不能叙叙旧?”
迟休懒得跟他废话:“出去!”
杨沛仁充耳不闻,在工作室里转悠。
“你还在接那些杂七杂八的活?”
迟休盯着他的背影,不语。
“换我说,你就当好画家,别莫名其妙地拉低自己的身价。”
“身价?”迟休冷嗤,“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东西?艺术就一定要高高挂起吗?”
“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艺术。”
杨沛仁眉梢一挑,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哎呀,咱们的迟画家还真是博爱仁厚啊。”
“没事就滚。”
“诶――”杨沛仁拉长音调,“我听说你跟那什么……哦,云上的韶谌有一腿?”
迟休眉心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
“哦呵?”杨沛仁勾唇注视她,“看你这反应,真的啊?”
“之前怎么没跟我提过啊?假如跟云上合作……”
杨沛仁话还没说完,迟休忍无可忍,直接拽起他的衣领把人往门口拖。
迟休力气向来很大,连杨沛仁都有些招架不住。
“喂喂……你……”
将其拽到门外,迟休顺便补了一脚。
杨沛仁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砰!
门被关上。
迟休坐回画板前,门外杨沛仁仍不断大声咒骂。
懒得搭理门外的疯狗,迟休默默挥起画笔。
许久,她莫名感觉少了些什么。
转头看向地面上的颜料,又转过头看了看装订工整的画布。
迟休移眼看向手里的调色盘。
目光再移。
佛珠呢?
迟休心一紧。
左手手腕上的佛珠串没了。
立时,迟休扔开手里的东西,在沙发上的外套里寻找,找遍工作室的每一个角落。
那是外婆留给她的。
迟休不死心,转头奔回家。
一进门,她顾不上换鞋,直接在屋里翻找。
找了一上午,迟休在沙发上靠坐,烦躁地在嘀嗒声中回忆。
除了上次去位香家……
韶谌。
迟休顿时想起。
她洗澡时有把首饰摘干净的习惯――包括手上的佛珠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