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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都市中心环球大厦37层的一间办公室里，连夜离开西流镇出来商量对策的白霜几人同样深夜未眠。
“废物！”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白霜，李万全怒而拍桌。
“你不是说，邱闽那老东西就是这两年了吗？我看他还精神得很！这些年，你想想你在邱家都拿到了什么？秘籍，秘籍没有。法器，法器拿不到。你舍不得让他死，他赶你出来可毫不犹豫！”
“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就斗得你灰溜溜出了邱家。你想想你还有什么用？”
李万全对着白霜抱怨不止。
“麦子这种镇外来的女人不足为虑。我们该担心的是江小寻。”坐在稍远处的大长老万渊缓缓打断李万全。
“江小寻？她才8岁。”白霜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万渊。
“有些人，不能用年龄去论。你看那姜老婆子，我们小的时候，她可就是老太婆吧。现在我们都老了，她不还活得跟当年一样吗？”
“她那三缸水，真是神水？”白霜问。
“呵。那三缸水，就是普通的水。真正的秘密，在那老婆子脑子里面。”从来戴着和蔼可亲面具的万渊说这话时神情稍显狠戾。他年轻时，曾经多次想拜姜婆婆为师，可却都被她拒绝了。现在怎么样？白象伯走了，他万渊成了这西流镇上最有话语权的人。
“你说最近邱闽老往姜家跑，到底是姜老婆子的意思，还是江小寻的意思？”李万全问。
“不管谁的意思。现在的结果就是，邱闽怀疑了小白。今晚，他既然能抓住秋秋，就必定能审出当年的事。”万渊单手敲着桌面，看向白霜。“好在秋秋知道得不多。如果他找到你，你就承认是为情，因为嫉妒冲昏了头，所以做了这些事。”
白霜点头。
“还有，都过了这么久了，那些被噬魂虫咬了的人怎么还没反应？”李万全突然插话。
“谁知道那些人吃没吃药。”蔫巴了一晚的白霜终于提高了声音。
“按常理来说，警察送去的，内外包装完好，不应该不吃吧。”李万全疑虑。
“那就要看那个许岳可不可靠了。反正我的药，肯定不会有问题。”白霜对自己的制药水平自信非常。
“现在争论这些有什么意义？事实就是那十几家人没一家传出动静。要么是真没动静，要么是有动静但被人压住了。万全，你明天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探探究竟。”万渊是三个人里最冷静的一个。不像李万全稍显急躁，也不像白霜几乎陷入迷茫与自我怀疑。
“还有，黄余庆今天是怎么回事？”万渊问李万全。“黄友晷下午在电话里暴跳如雷，扬言说我要是管不好西流镇，就尽早卸任。哼，我卸任了，难道让他来？可笑！”
“说是巡逻时生病进了医院，更多的我也不清楚。”李万全回答，继而又抱怨：“侄子生个病，搞得像爹死妈改嫁一样。要不是他俩年龄实在相差不了几岁，我都怀疑这黄余庆是黄有晷亲儿子。”
“黄家几兄妹，都是黄有鹤两口子拉扯大的。这也难免。”万渊说了句公道话。他年轻时，曾受过黄家二老和黄有鹤很多恩惠。因此，虽然对西流镇过去的掌权阶层心存不满，但对黄家已经故去的几位老人，却是真心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