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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第一场年级考试定在了三月份。
凛冬刚过，回春之际，气温并没有暖和多少。
慕小晞穿着还算保暖，但手脚却十分冰凉，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写的字也东歪西扭的，很不好看。
数学是她最薄弱的一课，成绩常常在及格边缘试探
为此，数学老师看她也似乎不怎么喜欢，常因为她不懂做题而怒其不争的敲她的脑瓜子。
慕小晞怕极了她那双修长白净，骨骼清晰的双手，很长一段时间都数学老师那双手产生了阴影。
看着做的稀稀拉拉几乎空白的题目，慕小晞感叹自己估计又要面对数学老师的手了。
郭圳向来数学成绩好，提前三十分钟已经做完了整套卷子。
玩了十分钟笔，他就觉无聊，开始侧着脸盯着慕小晞看。
见她捧着脸蛋，焦头烂额做不出来的模样，郭圳点了点自己的卷子，轻声笑道，“慕小晞，你要抄我的吗？”
“不要。”慕小晞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拒绝，甚至连看他卷子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她不想作弊，成绩再差，她也差的实打实的，没有心理负担。
“你这肯定不及格，等会老师就进来了，你要是再不抄，就要不及格了。你都吃了数学老师多少脑瓜崩了？还想吃？”
郭圳还很好心的把自己的卷子挪了一点过去，方便慕小晞去偷看他的答案。
“……”
慕小晞有些犹豫了。
想到数学老师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顿时头顶一疼。
“快来不及了，你赶紧的吧…”郭圳扯了扯她的衣袖，催促着。
慕小晞仍然犹豫。
郭圳再把卷子挪过去一些，慕小晞只瞥了一眼，就暗叹自己的十道选择题都和他完全不一样。
如果不作弊，那她肯定要不及格了。
慕小晞还在犹豫，数学老师接完电话走了进来。
“同学们，只剩半个小时，大家做题速度要加快了。难题能不做就不做，简单的分先拿了。”
“郭圳，把你的卷子收好，做完了就翻盖在桌子上。”
“看吧…来不及了…”在数学老师犀利的视线之下，郭圳笑着挪回了自己的卷子。
“……”慕小晞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看数学老师异样的眼神。
“某些同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作弊。”数学老师继续道“但是作弊做来的分数没有意义，你们要做的是好好学习，自己考出高分，那才是属于自己的知识。”
慕小晞顿时烧红了脸蛋，心里对自己刚才犹豫不决想要作弊的心态感到羞愧。
郭圳始终一边玩笔，一边盯着她看，调侃道“慕小晞，你耳朵…好像红了…”
慕小晞不去理会他，低头继续做卷子。
——
数学卷子发下来那一刻，如郭圳所说，慕小晞不及格了。
她都不敢想象爸爸和林清阿姨看到卷子的时候，会怎样看待她。
这是她第一次不及格。
“啧…九十八？居然没满分…”郭圳大声的感叹。随即瞥了一眼慕小晞的分数，眼睛瞪了起来“哇哈…慕小晞，你果然不及格了啊！让你不抄我答案。哈哈…”
“这么简单的卷子也能不及格？”皮肤黝黑的高瘦同学叫张强，他坐在慕小晞的旁边一组，听到郭圳的声音后，也好奇的把脖子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