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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吃些饭吧，不然会饿的。”
小姑娘蹲在叶紫画身前，笑嘻嘻地说道。
塞在嘴里的布团被摘了，叶紫画重新回复了说话的能力。口中轻念了一声力字。
狂暴的力量瞬间充斥全身。叶紫画稍一用力，挣断了绑着手脚的绳子。
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顿住了，愣愣地看着叶紫画。
小姑娘楞了半晌，回过神来，“姐姐，你好厉害啊。”
叶紫画蹲下身子，扶着小姑娘双肩，笑着说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姑娘怔了一下，“我，我叫小豆芽。我从出生就在这里了。”
叶紫画柳眉微蹙，“出生就在这里？那你爹娘呢？”
小豆芽神情忽然黯然下来，极为失落的样子，“我没有爹，娘亲也死掉了。”
一个身形消瘦的妇人，壮着胆子说道：“姑娘，小豆芽娘亲是个奴隶。父亲不知道是谁。”
叶紫画一颗心猛地抽了一下，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完全想象不到，这么小的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人间疾苦。
叶紫画看了看这些神情麻木的人，“那你们呢？你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那妇人叹息一声，“我们都是体弱多病的奴隶，干不动活儿了。只能被关在这里等死。运气好的，能活个几年，运气不好的，可能几天就死了。”
叶紫画脸上写满了震惊。奴隶这个词，只存在她的记忆中，从没想过会在真的遇到。
“小豆芽算是运气好的，已经活了八九年，一直都没出过这间屋子。听说是侍卫们见她长得漂亮，想再养大一些。”
叶紫画轻抚小豆芽脸颊，“小豆芽。你都没出过屋子么？”
“姐姐，不能出去的。出去会挨打。”小豆芽用力摇头，“不过我经常扒着窗子看外面。有时候能看到其他奴隶在挨打，真的好可怕。”
叶紫画转头看了下窗子，泛黄的窗纸已经破了许多。
深吸一口气，叶紫画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既然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她倒也不心急了。
揉了揉小豆芽乱糟糟的头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小豆芽，想不想出去。”
小豆芽下意识地拼命摇头，不过犹豫了一下，又微不可查地轻点了一下。
“侍卫大人说，等我再长大点儿。只要陪他们睡觉，就带我出去玩儿，还会给我好吃的。可是他们说我还太小，我也不知道要多大才行。”
叶紫画看着小豆芽，右手捂着胸口，像是有一根刀，拼命地搅动。泪水含在眼眶里，紧紧摇着嘴唇。
这孩子根本不知道陪人睡觉是什么意思。那群畜生，真的该千刀万剐。
“姐姐，你怎么哭了。”小豆芽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擦掉了叶紫画眼角的一滴泪水。
可是擦掉一滴，又有更多滴。
“姐姐你别哭。”小豆芽安慰着说道，“姐姐你这么漂亮，只要跟侍卫大人们睡觉，他们一定也会带你出去玩，给你好吃的。”
看着满脸纯真的小豆芽，叶紫画心潮汹涌，不知是心疼更多，还是愤怒更重，种种情绪堵在胸口，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一把抱住小豆芽。也不管她身上有多脏，只是紧紧抱在怀里，抱了很久。
叶紫画暗自下了决心。这个能暖化人心的小天使，她一定要带走。
平复了一下心绪。叶紫画放开了小豆芽，看着房间里的三十几个人，“你们为什么不冲出去？难道都在这里等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