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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来的时候，纪暖正坐在餐厅吃季向城给她买的“夜宵”。
“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纪暖腮帮鼓鼓的，像一只正在偷吃东西的小松鼠般。
纪寒看了眼一旁的季向：“有点事和老季说。”
纪暖点了下头：“哦。”
纪寒坐在客厅，看着坐在纪暖身旁陪着她吃蛋糕的季向城，他轻拧了下眉。
“我一会吃完是不是要运动一个小时啊？”纪暖皱着一张小脸问到。
季向城摸了摸她的头：“不用，吃完洗漱好睡一觉，不用运动。”
纪暖感觉今晚的他真的是有些温柔地过分，如果不是自家哥哥在客厅坐着，她应该会献上自己的香吻来表达自己对他的喜欢。
四十分钟后，季向城从卧室走了出来。
纪寒淡如水的声音响起：“睡着了？”
“嗯。”
书房里，两个人对立而坐。
这个夜寂静又漆黑。
李时寒的后事是公司帮忙处理的。
出殡那天，有不少粉丝自发从全国各地赶来，即使知道无法进到殡仪馆，远远站在外边也要再多守护自己的偶像一秒。
那晚深夜纪暖在ins发表的新动态在十几分钟后在国内网站上上了头条及热搜。
有人同情，有人嗤笑。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反正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做不到感同身受，言语自由的网络上，想发表什么就发表什么，他们自认为反正不用负责。
这天，纪暖一身黑，带着口罩低调地出现在了殡仪馆。
林洋同样的是一脸疲态，她挽着纪暖，两个人对着李时寒的父母鞠了一躬。
节哀顺变。
仅此四个字。
同样的，前来悼念的人做不到感同身受，不知此时这对失去儿子的夫妻是什么样的心情。
几天之后，网上关于李时寒自杀的新闻已经不见。网络也在“更新换代”，新的新闻将旧的新闻掩盖下去，似乎这些消息只存在了几秒钟而已。
纪暖调整好心态，恢复了工作状态。
好像自从李时寒事件之后，季向城有些不太一样。
刚收工的纪暖再一次接到了季向城打来的视频电话。一旁的宋乐已经见怪不怪，很平静地准备接收一大盆从天而降的狗粮。
“收工了吗？”视频里的季向城问到。
纪暖戴上耳机，点了下头：“嗯，刚结束。”
“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纪暖舔了舔嘴角，没忍住还是开了口：“季向城，你发没发现，你最近有些黏人？”
宋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季影帝黏人？高冷的季向城会黏人？好像还真的是，最近还真有这种趋向。
听到女朋友的话，季向城低低笑了起来，纪暖不满他的态度，轻拧了下眉：“你笑什么？”
“没。”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暖暖不喜欢我黏着你吗？”
纪暖一时无言以对。
喜欢吗？那也太黏人了吧，时不时就打来电话。不喜欢吗？也不至于，感觉自己好像还挺被他需要的。
看着那头一脸纠结的人儿，季向城挑了下眉：“没回答，那就是喜欢咯。”
纪暖略带娇羞地瞪了他一眼。
季向城喉结滚动了两下，回到正题：“晚上吃什么？”
纪暖嘟了嘟嘴巴：“沙拉。我最近都胖了，上镜脸都圆了一圈。”她似是在埋怨他。
季向城勾着眼角，笑道：“不胖，一点都不胖。”
纪暖受不得他这般勾引人的模样。
什么不胖，不要受他的蛊惑，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说的话一点都不靠谱。
“你闭嘴，我不信你的鬼话。我就吃沙拉！”她似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季向城带着笑意开口：“好，好。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