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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是我……我只是……”方知安现在全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面对。
万芳不管她，看向一旁整整照顾了她女儿照顾了五年的护工：“你被解雇了，回家等律师函吧。”
“夫人!夫人！我都是受二小姐指使得，我不敢啊，我不敢！没有人撑腰我怎么敢这么丧尽天良，夫人！”
护工跪在万芳的脚下求她：“夫人别告我，我再也不敢了，钱我都给您行不行，您不要告我呀，我家里还有个很小的孙子，我要是去坐牢，我孙子那么小可怎么办？”
护工见万芳无动于衷，竟然连滚带爬的跪在了方知有的床边：“大小姐，大小姐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为这么多年的事情跟你道歉，我该死，大小姐您跟夫人求求情，放我一条生路，我再也不敢了！”
方知有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护工，无比的冷漠。
她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植物，没办法求情，也不想求情。
“大小姐您原谅我，原谅我吧……”护工看到她的眼神，看出来自己没有被原谅，连续磕了五个响头。
方知有冷笑，掐破她皮肤的时候，以为她是没有感受的植物。将抹布扔到她脸上，止住眼泪的时候，以为她是没有感受没有尊严的植物。
给她洗澡用沸水的时候，为什么不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放过她一马？
跟家里人吵架，把气撒在她身上，留下一道一道丑陋的伤疤的时候，怎么不放过她一马！
五年，这些都是最简单的例子，条条罪状，她没办法说，但是哪一条是可以原谅的。
不只是这个护工，还有他的亲妹妹，她的爸爸，妈妈，谁也别想得到她的原谅！她的心已经冷了，想热也热不回来。
方知有以最仇视的眼神，让护工恍然看清，曾经那双清澈单纯的眼神，已经看不到那份清纯，全部都是冷漠与梳理。排斥和仇恨。
就像是亲手写着：我要你死。
最终，护工祈求的眼神终究化为了愤怒，就像是久久得不到食物的狗，祈求到最后只剩下恼羞成怒，护工看向万芳和方北：“你们这一家人，逼人太甚！你们夫妻二人要是早拿出这样的阵势，我又怎么会受二小姐的威逼利诱，这五年，没有人为大小姐过来撑腰，我只能挑软柿子捏！今天是怎么了，全都聚集到一起了？你以为你们没有责任吗？”
“赶紧滚！”方北此刻眼中眼中容不下护工：“这件事会走正常的司法程序，法庭上看你还能不能嚣张。”
“还有你知安，把事情说清楚，从头到尾的说清楚！是什么让你对亲姐姐下这样的狠手！”万芳紧接着就将始作俑者搬出来审问。
方知安非常不情愿这被受指责的场面。她惶恐不安又倔强不服输的眼神，恰巧撞上姐姐方知有眼神中的冷漠——
“因为我的未婚夫，时常在二人时光中询问姐姐的病情是否有好转，他偷偷来看过她，还刻意隐瞒我。”
方知有此时想起，确实是来过一个明星，但是当护工看见他时，那人说是走错了房间，便再没来过。
就这？
姐妹情堪比塑料。妹妹也去死算了，她现在对谁都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