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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破伤风针的应激反应,低热是正常的,这个程度还不需要叫医生。
他于是站起身,快步出去倒了温水回来,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她的眸子微微张开了,却也不知是没睡醒,还是发着烧神智不清,她竟然转过头,给自己调挑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枕在他的锁骨上,额头刚好能抵在他颈侧,这个弧度刚刚好。
热量透过他的皮肤传到他身体里,比他刚才感觉到的要热的多,他只觉得烧心,赶紧将水杯送到她嘴边,柔声道:
“喝点水,会舒服些。”
她听话的喝了小半杯,意识也清醒了些,低声道了声谢谢。
他将水杯在床头放了,又抬手摸她的额头,又试了试她颈侧:
“难受吗?难受的话,我叫医生来。”
靠在他肩头的脑袋摇了摇:
“我没事,你快回去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
这才两点,离天亮还早着呢。
他忽然担心她神志不清,如果是的话,问题就严重了!
“Erin,回答我几个问题。”
“嗯。”
“你现在在哪里?”
“在…你家。”
“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黑夜。”
“我是谁?”
这个问题,她沉默了片刻,才道:
“沈江岳。我记得你,你是沈江岳…”
他松了口气,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同她商量道:
“Erin,你在发烧,应该是破伤风针的副作用。现在情况还好,但是如果等等发高烧,你会很危险。去我那边睡好不好?”
客房的床是张单人床,太窄了,只够一个人睡。
这个问题,她沉默了。
沈江岳赶紧保证: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想确保你的安全。你在我家留宿,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不然我没办法向你家人交代,你得对我负责任啊。”
听了这话,骆以琳终于点点头,任由他抱着,放进了主卧的床上。
刚才一场梦魇,他的衬衣都湿透了,如果是平时,了不起脱了继续睡,但今天,他却格外在意,起身去浴室擦了个身,换了套衬衣,又倒了水,这才回主卧来。
骆以琳已经睡着了,就在他刚才放下她的地方。
他便也不吵她,轻手轻脚的窝进被子里,关了灯,躺了会儿,忽然意识到这样其实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于是心一横,转身将她搂进怀里。
一夜无话。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
沈江岳的生物钟很准时,六点半,起床晨练,慢跑运动半小时,回家洗澡换衣服,看个晨报,然后开车去公司。
早饭对于他而言,不是必需品。
但是如果住在铂尔曼公馆,他会在晨练结束之后,让餐厅送茶点——铂尔曼酒店的早茶,在旗峰市是出名的好吃,即便不是节假日,也门庭若市,一位难求。
只不过今天,当他打电话给管家的时候,管家说刚才骆以琳已经请服务中心送了食材上去,有吐司,黄油,牛奶,鸡蛋,总之是要做早餐的样子。
刚才出门的时候,他检查过她的体温和状态,一切正常。
看来他出门之后,她也就跟着起床了。
果不其然,沈江岳回到家,骆以琳已经梳洗完毕,穿着他买的那条连衣裙,在厨房准备早饭。
听见有人进屋,她转身迎接,不曾想正好与沈江岳四目相对,只是片刻,她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转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