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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绒悄悄走上前,将换洗的衣服在床边放了,目光看向她哭肿了,却还挂着泪的眼角,不住长叹:
“这又是何苦呢…”
关冉冉也跟着叹息一声:
“这才刚刚开始呢。不过还好,也快结束了。”
“姐?”
绒绒不解,但关冉冉也不答复她,只是道:
“安排一下,明天去把以琳的衣服和化妆品什么的带回来,她大概要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离开医院,沈江岳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回了办公室。
大脑里乱七八糟的,梅锦芝说的那些话,和他与骆以琳这些日子来相处的片段,轮番在脑海里回放。
在知道这件事情,又看到一连串“证据”之后,他只觉得这件事情就像一条铁链,紧紧将他束缚住,要往无尽深渊里拽,所以他本能的求生反抗,用那些恶毒的言语为刀剑,试图抵御一切有可能的侵犯。
可如今从“险境”里逃脱了,冷静下来再将这条“铁链”铺在面前看,却发现原本看似串在一起的铁环,实际上只是松散的叠放着,无论选哪一个,都只能拿起那一个而已。
他后悔了。
刚才发的那通火,终究只是看见了那些照片,醋意大发罢了——他介意张存海和骆以琳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
头脑发热时说的气话,此刻回想,却发现竟想不起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她说:
“你喝多了,不适合谈这些事情。”
是吧,喝多了,所以口不择言的。
躺在沙发上,他只觉得昏昏沉沉,拿起手机来看,转给骆以琳的钱,她没收,也没有回复。
想说点什么,但再看一眼时间,已经很迟了,也许该让她好好休息,自己也该冷静冷静,明天再谈不迟。
辗转一夜,也安静了一夜。
沈江岳也不知道自己醒来过多少次,只要醒来,他一定是拿手机起来看,没有她的消息,他便只安慰自己说她在休息,如此反复,直到天亮。
按照安排,第二天他有全天的会,吵架归吵架,但公司的事情还是要处理,也还好,一整天刻意的忙碌,他能暂时不去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可是即便再不想面对,也终究要面对。
晚上五点半,沈江岳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再三确认过没有其他事情之后,驱车回了医院。
刚到加护病房的楼层,小护士已经迎了上来:
“沈先生,骆小姐昨晚说出去走走,到现在都没回来。”
沈江岳愣了愣,加紧了步子往病房去:
“她说什么了吗?”
“但是没说什么,只是把费用都结清了,还说让今天多留一天,我看她的贵重物品都没带走,应该是会回来的…”
“贵重物品?”
沈江岳的目光在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扫过,哪里还有什么她的东西,除了茶几上那只洗干净的朗晴居的大漆饭盒。
小护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只戒指,递给沈江岳:
“这里。大概是昨天洗漱的时候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