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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里外的云苏家中,云苏八十多岁高领的爷爷早已上床休息。老年人睡得早,起得早是正常情况,很多八十多岁的老人,不但睡得早,半夜还要起个夜,再继续休息。而云苏的爷爷从没有过半夜醒来的情况,都是一觉睡到早上鸡鸣晨醒。而且每天清晨都是准点起床,比军营里的哨声还要准时。
今天晚上也和平时一样,老爷子早早的上床休息,与往常一样很快便进入梦乡。可是,当云苏在两千里外的山林中被巨网裹住的时候。老爷子醒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微微盘算了一下刚刚梦中的画面。老爷子一翻身坐了起来,随手拉亮电灯,然后一声不吭的穿好衣服,下了床。
走到房门边,微微拉开一道缝隙,老爷子俯在门上静静的听了一会隔壁房间的动静,听着那两道高低不一,此起彼伏的鼾声。确认儿子,媳妇都已经睡熟后。
他悄然不声的慢慢拉开房门,然后借着自己房间电灯的余光,走到客厅沙发椅旁边放着的电话旁,扶着沙发的靠背慢慢坐下,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老花镜带上。静静的坐在沙发椅上听着隔壁房间的鼾声,看了看电话,又看了看自己房间的电灯,沉默良久。
过了一会,似乎是在心中下了决定,老爷子抿了抿嘴唇,伸手拿起电话,然后把俯在电话机上,借着自己房间电灯的余光,在电话机的数字键上按下了一长串的号码。
十几个号码按完后,电话中冗长单调的长音变成了有节奏的待机声,几声待机声响过后,话筒的另一边响起了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喂?找哪位?”
老爷子听着这一声简单的询问,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他的嘴角明显上扬,听着话筒中老搭档的声音,眼前闪过了很多当年的画面。
“喂?不说话挂了啊。”电话里的声音再度响起。
“老毛,我是云山河。新年好。”老爷子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他张开微微发干的嘴唇淡然的说道,声音平淡缓和,宛如山间溪水涓涓而下。
电话的另一头正是龙腾古国最神秘的组织——龙麟组织的天行者:毛教授。
听着话筒中的那个已经失联了几十年的老战友的问候,感受着那道似山间溪水般涓涓而下流入耳朵的声音。
一向性格温和,待人和善的毛教授仿佛被巫师下了降头,他刷的站起身,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握着电话偏过头来对着话筒大骂起来:“云山河!!!!你个狗日的!!!这么多年了,你死哪去了,老子派人找了你三十年,三十年啊!!一直都没有你的音讯。
我连北斗卫星系统都私自动用过,特码全国所有的龙麟我都感知到了,唯独没有你的气息,老子还以为你已经喂了山里的野狼了呢。想不到在除夕的深夜接到你个死鬼的电话,是不是老子在做梦啊!还是我也已经入了土了……”
骂着骂着,电话两头的老人都沉默了,几十年的交往,几十年的战友情,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历历在目,那么的清晰,宛若眼前。一滴浊泪在毛教授的眼眶中打着转,久久的不能滴下。云苏的爷爷,云山河坐在电话机旁,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摘下老花镜,浅浅的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留下淡淡的泪痕。
过了良久,毛教授收敛心神,慢慢的坐下,抬起头,眼神淡然的看着面前的墙壁,对着话筒平静的说道:“说吧,大年夜的给我这个不值钱的老战友打电话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出面去办的?”
云苏的爷爷,云山河拿着话筒,靠在沙发椅上,同样的目视前方,仿佛和几千里外身在神都的毛教授相对而坐。他微笑着说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梦,谁都会做,谁都能做,不仅仅是人类,动物同样能够做梦,只是信息量少了许多,大半夜的云山河给毛教授打电话只是为了跟几十年未见的老战友说上一句:“我刚刚做了个梦。”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然而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
毛教授听到老战友说自己做了一个梦的时候,如临大敌,他立刻坐直身体,神情微感紧张的问道:“别废话,赶紧说。”
“你会有危险,我的小孙子现在也有危险。”云山河一边回忆着梦中的情况,一边简单的说道。
“能具体点吗?这么多年了,你咋还改不掉故弄玄虚这一套,又不是让你算命,搞的这么玄妙干嘛。”毛教授听到云山河在电话中简单的两句,不但没有怀疑,反而要求对方说仔细,说清楚一些。预知生死这样的事情,想来都是些江湖术士的把戏,想不到毛教授居然信了,而且深信不疑。
换做旁人,要么对着电话骂上几句去去晦气,要么干脆挂上电话,然后在心里把云山河当成老疯子可怜一下,也就拉倒了。可是毛教授明白自己这名老战友的能力。“轻易不言,一言必如山岳压顶,重若千钧。”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不能,”云山河平静的坐在沙发椅上,每说一句,他整个人的气息跟着变换。呼吸越来越绵长深远。脸色愈发的红润,仿佛喝了二两老白干一样。
整个客厅中气场仿佛凝固了一般,无论谁都无法走入这个房间,以老人为中心一道无形的屏障自他的体内扩散开来,沙发椅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几道浅浅的裂缝,房间一侧的书柜上的书开始抖动,一本平放在桌子上的简装版的《山海经》上的书页无风而动,不停的翻着书页,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拨弄着房间里的各种器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