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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林晓想了想，也发现这一点似乎很有道理，但同样，细细想来，这个说法也有些值得怀疑。
“我知道你还有疑问，林晓先生。你可能觉得摧毁这些炮台不是个明智之举，事实也是如此，修复它们可真的不容易，我们还不知道在经历过无数摧残后还能不能修复，如果要重新从内陆地区运输这些火炮到这里替换，那么成本会更高。但是，林晓先生，我们手上价值最高且最珍贵的东西是我们对抗异魔使用的特制炮弹，而不是火炮本身。”
“啊……啊？！”
林晓还真没有听过这种稀奇古怪的说法，一般来讲，哪怕是一门155mm榴弹炮只使用最昂贵的穿甲燃烧弹作为弹药，然后再往仓库里堆上几百颗穿甲燃烧弹，那些炮弹和仓库本身的价值加起来也依旧比不过这门火炮本身的价值。可是雷森却说这些火炮的价值……很小？
“不要惊讶，城防炮本身的确很昂贵，但是我们的城防主炮造价并没有你想的那样恐怖，那只是一门经过简单改进的大型滑膛炮，因为它的设计目的里就没有承受太大的压力这一条，所以也不需要经过太多次复杂且成本高昂的热处理流程，对这门主炮的钢材只需要经过淬火和退火两道流程后就可以使用，况且，想要对抗异魔靠的可不是主炮或是副炮发射出去的那些普通炮弹，只是以简单的爆炸手段摧毁异魔身躯的话，不出十几日，它们又会回来。能真正彻底杀死异魔的手段，有且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利用异魔本身的高能晶体摧毁它们。”
“当然，对于如何对抗异魔这一方面，我们可不能纸上谈兵，走吧，我带你们去堡垒的二楼，看看那些炮兵是怎么使用这些火炮的……我想你们应该都没去过吧？正好，林晓先生，我也可以向你讲讲，那些由异魔身上的高能晶体切削而来，被士兵们称为“死亡水晶”的炮弹弹头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以及它们是怎样被激活的。放心，那玩意可一点都不恐怖，绝对不会伤到你的。哈！走吧，跟我走！”
雷森的情绪看上去有些跳脱，甚至像是比较慢的川剧变脸一样，过一会就换张脸。这让一向正经的林晓有些不习惯。刚才雷森谈到那些尚待转移的民众和这座要塞时还真有一副忧国忧民的感觉，说到他本人的计划时更是让林晓觉得他是个敢于为了帝国……或是其他东西，像是民众，同僚这样，付出生命的战士。但到了现在谈起炮兵部队的时候，他又变得跳脱起来，仿佛之前的话不像是他说的那样。
酒鬼，小丑，指挥官……这些日子里林晓看到了太多人，也进而越发无法理解眼前他人的所思所想，更无法看穿他人伪装下的真面目，哪怕那个人将要与你同生共死。
他们的内心，真的和他们的外表相像吗？
林晓不知道，但他还是跟着雷森等人，抬起脚，迈过台阶，走入了这座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