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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么解释,周天义明白了,这张家人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蛇毒的主要能力是让血液凝固成块,若是凝固在四肢最多也就坏死,可要是凝固的血块随着血管冲了心室里,或者送进了大脑,在某个关键的环节堵住了血管,那人是必死无疑。
因此被毒蛇咬伤后,除了结扎防止毒素扩散,还要避免剧烈的运动,尽量让心跳慢下来,张二麻虽然平躺着没有运动,但他喝了大量的酒,酒精加快了他血液循环,无疑是增长了毒性。
可道理归道理,法律上没有责任也就怨不得别人,死者为大,让尸体就这么躺在床上也不是办法。
周天义长吸了口烟,喷了口白雾,“二公,去劝劝嘛,再怎么说也是一起出过活的,该怎么料理就怎么料理,这里你岁数最大,婶子她们会听你的。”
周长贵深出了口气,将手里的烟屁股掐灭,背着手往堂屋里走,周天义则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堂屋里面,张家婶子和二麻子他老娘摊坐在地上,两个眼睛哭得红肿,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嘴里不停念叨着二麻子。
二麻子的两个高中生儿子则跪在一旁,什么也不说,跟着两个大人伤心,二麻子的尸体则躺在偏屋的床上,脸上盖着黄纸,站在大门口一眼就能望见。
二麻子的舅子和姑子,一会去搀扶二麻子他老娘和张家婶子,一会儿又站到门外跟围观的几个人诉说。
正如周长贵说的,这一家人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周长贵一进到屋里,就跟围观的几个老太太打眼色,随后一行人一边劝说,一边将张家婶子和老太太扶了起来,周天义则走到二麻子的两个儿子身旁,把两人拽了起来。
周长贵开口劝说老太太,“老嫂嫂,不能让二麻就这样在屋里躺着,这样像什么话,人走了,入土为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安排后事。”
二麻子他娘七十多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啊,你找二麻?他喝了酒在睡觉,今天不得空,干不了活,等他醒了我跟他说就是,你先回去嘛……”
老太太一开口,张家婶子又哭了起来,哭得这众人的心头都不是滋味。
周天义将二麻子的两个儿子叫到了屋外,看了一眼还在跟人打嘴仗的舅子和姑子,转头说道:
“二麻叔走了,家里就剩你们两个男人,有什么你们两个要担着,你们也跟着你妈和你奶奶哭,就让你爸爸这么躺着床上能行吗?赶快把眼泪擦了!”
哥俩抹了把脸,表情有些沮丧和无奈,“天义哥,我们……也不晓得该怎么办,这些事我们……也不懂。”
周天义认真的说道:“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大队叫医生来打针,然后烧水给你爸爸擦身子,换衣服,办丧事,通知家里的亲属。”
见哥俩只是点了点头,不知该从何下手,周天义从口袋里摸了五十块钱,交给了戴眼镜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