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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抬头不知道,一抬头尿都要吓出来。
只见头顶上楼梯的背面,像马蜂窝那样倒挂着一坨不断蠕动的肉山,像一座小型金字塔,虽然形状不太一样,但一看那肉质就和昨晚上我遇见的那头白色怪物是亲戚,体型小了点罢了。
最恐怖的是,这堆肉山的外面居然还插着一两只正在晃动的手脚,细看的话,肉里居然还夹杂着许多看起来很像人类衣服碎片的彩色垃圾。
这…这玩意是哪来的?我还以为我要和老猎人以及他儿子拼刺刀了,但这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它里面是裹着活人吗?我吓的整个人都木了,正六神无主着呢,就听见咕嘟一声,头顶上那坨东西竟毫无征兆地吐出了一个耀眼的光球!
呯!
光球从天而降,正正好砸在我脚面附近,我闪避不及,顿时摔出了个巨响!
随着光球四分五裂,我鼻子一皱,除了煤油的气味外还有股人呕吐后独属胃酸的臭味一下爆发出来,我才低下头瞥见脚下四散的玻璃碎片,就听见头顶上又传来了“啵”的一声,肉山体表,从光球被吐出来的那个缺口里面竟跟着钻出一个人脑袋来,发出了在水底下憋气很久终于露出水面的吸气声。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人脸。
那颗人头长着两个凸起的金鱼眼,瞳仁只是两个很小的黑点,最重要的是,尽管变形严重,五官都融化了,但还是能勉强看出来它属于刚才来看望我的守卫中的一个。苍天大地啊,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我与那颗人头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它眨了眨眼睛,眼白里布满了粗血丝,然后用我生平听到过的最大分贝尖叫起来。
“是你!!!!救救我啊啊啊啊啊!”
“拉我出来啊啊啊啊!”
被他吼了这么一嗓子,整座肉山的蠕动瞬间变得剧烈起来,我虎躯一震,方如大梦初醒,心说我在发什么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在楼梯上奔跑起来。
“不许跑!!!不许跑啊啊啊啊!”
“不许跑啊啊啊啊!”
人头还在背后尖叫,尖叫着要我救它,但对它那副鬼样子我实在是爱莫能助。也的亏我跑的够快,因为我前脚刚离开发呆的位置,后脚那个肉山就从头顶上砸了下来,我要是还站在原地非得被拍扁不可!然后呢?说不定我也会被以那种奇特的方式吃下去!实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那东西在后面追我!
砰!砰!砰!被我落在身后的油灯正在一盏一盏的炸裂,煤油的味道在空气中愈加的浓重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光球是什么东西了…原来是煤油灯啊!
快快快!
随着楼梯越变越陡,到了后面我几乎是四脚并用的在阶梯上攀爬,终于,我看到了楼梯尽头处的一扇铁门。
太好了!!我喜不自胜地奔上前去,在一连串霉运过后,总算走运了一回,那门虽沉的要死,但没锁,我整个人往上一撞,就摇摇晃晃的推开了。
门外是一处豪华的巴洛克风格的会客厅,总之就是那种很繁杂很阴暗古堡的调调---这么说这地牢居然建在一栋豪宅的下面-----这地方真是的,怎么这么多豪宅啊。
出来以后,我顾不上浑身酸痛,转身将铁门的插销快速别上,又把摆在会客厅中央疑似用来喝咖啡的桌子搬来顶在了铁门上,做完了这一切,我方才放下心来,几乎是瘫倒在地毯上。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到达极限了…
不得不说这地毯可真够脏的,我仰躺在上面大力吸了几口气,不到三秒钟就打了四个喷嚏,这得是吸进去多少螨虫和灰尘,但是不管了,哪里不比地牢底下干净,我现在是什么也不嫌弃了,本来咱也不是什么讲究人。
就这样,我仰躺在陈旧的地毯上,呼吸逐渐平复,想着该爬起来了,忽然就闻见空气中忽然又弥漫着一股糊味。
哪来的糊味…我又是一个喷嚏,扭头就看到刚刚被我用咖啡桌顶住的铁门下的缝隙之中,正源源不断地冒出滚滚黑烟。
卧槽!莫非地牢里着火了?!也是…毕竟碎了那么多盏油灯....
“咳咳咳!”眼看烟雾越来越浓,我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了起来,玛德,这火烧的还挺大,这还了得?我一锤地面,大叫起来,“着火了!着火了!”
爬楼梯消耗了太多体力,我喊了两嗓子就没了力气,好在不一会这门厅外面就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哪里着火了?!”
“快来人啊!”
我半撑着身体,没想到小会客厅里一下冲进来了那么多人,也是我受了太多折磨,竟把自己嫌疑犯的身份给忘记了,刚想乐于助人地给他们指出着火点在哪,就被几个人一拥而上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