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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走进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手中拿着一支冰棒,直勾勾地以一种好奇地眼神看着我“你醒啦,你睡了三天了,终于醒了。”又将冰棒递到嘴里。
“你是?你是我弟弟吗?”我实在想不起什么,唯一知道的都是通过奖状认识的李明明同学。所以我才会这样问。
男孩有一些高冷,眼里只有手中的冰棍“你不是我的哥哥,你是我爸从山上带回来的,他说你在山上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
“那你的爸爸去哪里了呢?我想问问他我是谁?哥哥也不认识我自己了”,我想找到这男孩的爸爸问个清楚。
“听说那边死人了,我爸去帮忙安葬了”,小男孩将我带到了门外,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没有望见人家,只有一黄一白,又宽又长的帆布被绑住一头悬挂了起来,随风摆动,幡布下端悬挂的重物似乎却在阻止幡布摆动。
“你可以带我去吗?”
男孩关上电视,出门时还不忘带上钥匙。
这里应是座山村,路边随处可见长得茂盛的庄稼,秋季定是丰收季。风呼啸着吹过我的耳边,又吹得田里的作物刷刷作响。
踏着一块块被修整过形状的灰色石板,路虽被踩在脚下,那是石板缝隙之间总能散发出盎然生机。
走着走着,离那黄的、白的长幡更近了。帆布下端各自拽着五颗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小东西,说它小,它确实比粽子小上不少。
后来我才知道挂幡是一些农村安葬的习俗,常常被挂在显眼迎风的地方,一是为了给宾客指路;第二点就很神秘,说是可以反应死者的意愿,以观死者是否心有不甘。
每一面幡下端五根幡绳拽着的小东西,里面包裹的是糯米,需要五根幡绳自然地缠在一起,才能将死者下葬,否则死者有不甘,去了地狱要遭罪。
显然这时的糯米团子还没有缠在一起。
到了那户人家,院子内人来人往,一些头上绑着白布,白布一端坠至腰间,一些却没有。
男孩走到一名中年男人身边,转头望着我“爸,这个哥哥醒了。”
中年男人脸庞皮肤黝黑,胡须似乎是早上才修理过,但是下巴和人中部位的毛囊仍然清晰可见。一件轻微泛黄的白色短袖被套在身上,露出双臂的皮肤黑得更深,显然是常年曝晒的结果。
男人望着我“你醒啦,遇到什么事了吗,你睡了三天。”
我抬头对上大叔的目光,瞟过他的眼球,却再也不敢看,他眼球白色的部位泛黄并且血丝明显,所以将目光锁定在了大叔的两眉之间。
“大叔,我忘记了,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