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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难啊……”孙二摇头。
唐柳约今日梳的双马尾，她拿住左边头发“唰”的甩在孙二脸上：“知不知道，叹气会折父母寿的。”
“从哪听的老迷信？”
“乐雅说的，哦，对了，乐雅这周要出院了，就是元旦放假那天。”
“那郑潜呢？”
“两人一起。”
“住院费用呢？”
“乐雅家出不起，她奶奶也没怎么来看过。”说到这唐柳约有些漠然，“郑潜那里，叔叔阿姨很客气，不过我舅舅都给报销了。”
孙二表示疑惑：“什么是报销？”
“科研经费。”
“什么科研？”
唐柳约白了他一眼道：“说了你也不懂，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
孙二一愣有些复杂：“我有什么好去的？我又不熟。”
唐柳约没说话递过来一张卡片，上面是详细地址，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孙二满不在乎地接了过来揣在怀里，两人又陷入沉默。
去，孙二是肯定想去了，那日从雷负那里孙二了解到了很多关于乐雅那个可怜的女孩，还有郑潜，如果孙二没有猜错，这个郑潜身上也有这关键的信息，他无意将手插入口袋，摸着卡片有些感激。
这张卡片孙二一直揣到周日清晨，这天是元旦假期的第二天，也是乐雅与郑潜出院的前一天，孙二从未有过独自前往医院探望病人的经历，出乎意料地他格外平静，没有一丝紧张，如同大人一般。
医院门前有很多买早餐与水果的摊贩，孙二想要看看苹果，摊主是个三四十岁的阿姨，他把手揣进口袋，确认里面有一张百元大钞。
孙二走到摊前张望：“阿姨，苹果多少钱？”
“这种六块，那边的是四块。”
孙二注意到六块钱的苹果的确又大又红，不过他并没有急着付钱，而是又问了一遍：“你这边的这种六块对吧。”
买苹果的阿姨点头。
孙二笑了，任何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假意摇头，摆出可怜和失望的模样随即往回走去。
那阿姨果然叫住了他：“诶，小帅哥，来医院看望亲朋对吧，看你小，阿姨给你便宜点，五块，就卖给你五块。”
孙二回头，有些犹豫。
“四块八，来来来，四块八绝对是这边最便宜的了，这还是在医院门口。”阿姨又道。
孙二这才满意，事实上他也并不知道苹果多少钱一斤，只是现在来说应该不会太吃亏便是了。
买完他不禁感叹：我这算不算有点早熟啊。
拎了一大袋苹果，有些吃力，在服务台询问到病房位置后孙二找到电梯，站在电梯前感受满满的福尔马林气味，孙二点点头，心想没错，这的确是医院。
片刻，只听“叮”一声电梯门打开，意外的是里面竟然有个熟悉的身影——王赫。
王赫自然也是看到孙二，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表现的吃惊，只是对着孙二一点头便匆忙离去。
转眼过来有事一个熟悉的身影。
“高……那什么源？”孙二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