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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这些新来的“小孩”也开始在老人的监督下检尺了,慢慢的也都熟练了,然后监装,监装不是经常能排到的,人比较多,就需要轮流了。
有的时候要整宿的装车,我们就要穿的厚厚的衣服,在外面呆一个晚上。12月末的远东,虽然不是俄罗斯最冷的地方,不过也要零下30多度了,一个晚上下来,帽子上围脖上全是霜。
有一个晚我们装两个车皮,中国工人负责装一车柞木,俄罗斯人和乌兹别克斯坦人装一车曲柳,两伙人装车前就约定好了要比赛,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看谁先装完。
我和中国人一伙,我监装,然后其他四个工人装车。和俄罗斯人一伙的是我同学张阳监装。“米沙,看谁先装完,一会别捣乱哦!”张阳冲我眨了下眼睛,挑衅似的说的。“莫问题!看谁先装完,梅花鹿死谁手里还不一定呢!”我回怼到。
装起车来说实话还是挺无聊的,吊车吊上去一根原木,要转半天才能摆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上,我就在下面和负责挂钩的师父聊聊天。天太冷了,就站在地上蹦来蹦去的,我身上到是不太冷,因为我把那张兔子皮放到了后背上,用透明胶粘上,外面套着羽绒服,没有被冷风吹透,所以上身还是挺暖和的,腿上有些凉,鞋子也不暖和。
然后老米沙和那扎尔在没有木材的一块空地上点起了一小堆篝火,用木棍做了个架子,然后上面挂上铁壶,在火上烧水,我们一起烤烤火,然后喝点热水,身体就暖和多了,脚也不冷了。
一轮明月挂在空中,看上去是那样寒冷和遥远,天上的星星也清晰可见,俄罗斯的北斗星和中国的也没啥区别,北极星闪亮的指向北方。我望着月亮,心里想着,家里的爸妈和弟弟在干嘛呢?此时是不是也在和我看着同一轮明月?是不是…正当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忽然一个东西敲了我的头,是吊车的钩子,原来是底下有点黑,吊车司机没看见我,还好就是刮了一下,没有多疼,不过还是挺惊险的,如果钩子在往下一点,也许今天我就不会坐在这里喝着咖啡写这篇文章了。
后来乌云遮住了月亮和满天星辰,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不过大雪并没有阻止我们装车,到早上5点多的时候终于装完了,我们开始封车。用8号铁丝把车皮最顶上的木材绑起来,我们是用小撬棍来扭,我也上车上帮忙。装车工王师傅,平时话很多,都是些苦命啊,命苦啊的话,在不就是埋怨这个,埋怨那个的,都是些负面的情绪。他捆着捆着,突然大叫了一声“苦命啊,哎!”然后大伙先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然后沉默了2秒钟,大伙又憋不住的笑了起来,真是被他凄凉的一嗓子给逗笑了!我上车的时候还行,没费力气就上去了,可是下来的时候就难了,主要是脚没地方踩,老是踩空,我个子不高,两腿蹬了半天也没找到落脚点,后来没办法又叫他们把我拉上去,然后在用吊车把我送下去。
最后比赛的结果是我方获胜,主要可能也是我们的工人装车比较熟悉,在就是我们的木材比较充足,不需要挑来挑去的,木材径大,装的就快。我的帽子上,衣领上,嘴上都是霜。我去办公室送码单,本来想着第二天早上送,但是担心自己睡的太久了,送晚了,然后我就决定直接送到办公室,我一开门,我擦!!!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