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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劈的累了,我就爬上塔吊,吊车司机瓦列拉在上面工作,我是抱着锻炼口语的目的上去的,两个乌兹别克斯坦人的口语不咋好,我担心他们把我给带偏了,一般就找俄罗斯人练口语。
原来的女司机玛莎已经走,现在就瓦列拉一个司机了。
“Здорово!”我打开车门,钻进吊车,和瓦列拉打招呼。
«Здорово!Каквчераночьюгрузили?»瓦列拉和我打招呼,然后问我昨天夜里的车皮装的怎么样。
«Тыжевидел,нормальномыгрузили,простооченьустал!»我打了个瞌睡,然后说道“你看得见的,我们装的挺好的,就是很累!”。
«Естьсигареты?Уменякончились»瓦列拉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有烟没,他的抽完了。
«Неа,тыжезнаешь,янекурю,даженикогданепопробовал,имнененравитсярядомсомнойкурить!»我瞥了他一眼说“没啊,你知道的,我不抽烟,我都没尝过,我更不喜欢在我跟前抽烟”。
“ХеХеХе,нуладно,принеси,пожалуйстасигареты”瓦列拉一顿大笑,都笑咳嗽了,然后让我下去给他去找烟。
“Нет,спасибозахорошеезадание”我看向了窗外,沉默了5秒钟,然后对瓦列拉说“不了,谢谢你的好任务”。
我心想“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想着和你练练口语,昨晚干了一宿的活,累坏了,你倒好,让我给你去找烟,找到烟,还要爬上来,再闻着你呛人的烟味,我才不惯着你!”。
然后是尴尬的安静,我忍受着瓦列拉的狐臭味,看着窗外的景色。昨晚下了雪,估计有十公分厚,外面已经银装素裹了,货场外面到处都是雪白的世界,远处几课橡树上有个喜鹊窝,喜鹊站在窝顶上,爪子蹬来蹬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清理积雪。
树的左边是一个不大的村庄,房子都是用木材做的,屋顶尖尖的,远远望去就好似童话剧中树精灵的小房子,从烟囱中冒出缕缕炊烟。马路上的积雪已经清理掉了,一个俄罗斯少妇走在路上,上面穿着大衣,下面穿着牛仔裤,头戴普通的白色毛线帽子,用绳子拉着一个雪爬犁,上面坐着她的小宝宝。
两个俄罗斯大叔,扛着冰钎领着狗,应该是去河上打鱼,把冰层用冰钎凿出洞来,放下鱼钩,就可以钓鱼了。一个“俄罗斯酒鬼”栽栽愣愣的走到两个渔夫面前,说着什么,两个大叔无奈的冲他一挥手,就走了,留下酒鬼看着他俩的背影,一顿咒骂,还从原地跳了几跳,然后竟然走向了拉着孩子的少妇。少妇并没有理会他,看也没看一眼,拉着孩子走过,酒鬼逗了几下孩子,见没人理他,就又晃晃悠悠的走向一个小商店,应该是又去买酒了。
在俄罗斯有很多这样的酒鬼,自从他们染上了酒瘾后,就不能自拔了,整天的就想着搞到钱,去买酒,喝醉了得哪儿睡哪儿,然后在去想办法搞钱,去买酒,再喝醉。最讨厌的是,他们会向人耍酒疯,尤其是遇到中国人,更是如此。我在俄罗斯工作的几年,没少看见酒鬼,烦不胜烦。
我从吊车上下来,走到食堂,地上一条大马哈鱼(кета)放在水桶里解冻,这条鱼可真大,一半在桶里,一半在外面,嘴里的牙齿带勾,面目狰狞,不过味道肯定是鲜美无比,小的时候有一年在我大姨家吃过,我自己家肯定是舍不得买这种贵鱼吃,最多是过年的时候买些鲤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