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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来伊曼已经有一个月时间了,这期间李军和张子勇也都来伊曼了,而洗碗和监装的活也自然轮到他们来做了。后来李军去了丘古,主要是因为金锋看他就来气,所以就把他赶到丘古了。
张子勇这个人很笨,他监装完算账的时候总是算错,有一次甚至被林哥给说哭了。虽然林哥有点装大了,都把人家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给说哭了,但是张子勇也确实的够笨的了。在学校的时候,我和他还坐过同桌,也没见他这么笨,没想到参加工作后,怎么变得这么笨了。也许并不应该说人家笨,只是他不专长这个,他也有自己擅长的东西,比如上学的时候,他对电脑还是很懂的,我而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自从张子勇来了以后,监装的活就是他的了,而我就和他们开始作为“老人”检检尺,检完尺就去市场买个菜,除了工作,生活总是要的。在俄罗斯市场有很多卖点心的小店。我们会在一家卖羊肉大馅饼(чебурек)买了馅饼,在要杯咖啡,站在那里,又吃又喝的,虽然没有地方坐,不过那种感觉也确实很惬意。咬一口馅饼,满口的羊肉香加上浓郁的熟洋葱的味道,在喝上一口咖啡,世间没有比那一刻更幸福的事了。
在伊曼相对来说还是很安全的,这里没有光头党(скинхеды),也就少了很多的威胁。俄罗斯光头党是一个团体,他们会殴打甚至残杀外国人,尤其是针对中亚国家的移民,以及朝鲜人,越南人,中国人等,而他们对欧美国家的人还是蛮好的。在莫斯科(Москва),叶卡捷琳堡(Екатеринбург)等大型城市这些光头党尤为猖獗。后来我弟弟就是在叶卡捷琳堡被他们给打了,脑袋和胸口上至今还有伤疤,甚至头骨都因为骨折,而不得不取出了一小块,用其他材料代替。我是后来回国的时候弟弟才和我说的,当时都没敢告诉父母。
我们在伊曼有两个货场发货,我初来监装的那个货场发货比较多,而且工人也都不错,主要是他们的班长瓦列拉(Валера)为人比较好。他从不酗酒,干活也很认真负责,虽然他开始对我很有成见,不过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有一次装车,我去货场,瓦列拉在吃饭,有面包和咸猪油(Сало),咸猪油就是把猪的脂肪用盐腌制,然后切成片生吃,一般中国人第一次吃都会觉得非常难吃,难以下咽。瓦列拉看我来了就说“Миша,попробуй”
“Чтоэто?”我看桌子上有几片好像是肥肉一样的东西,很好奇。
“Сало,оченьвкусно,кушай“瓦列拉说这个是咸猪油,让我尝尝。
我吃了一口,差点没吐了,觉得非常油腻难吃“Нет,вообщеневкусно!”
“Тысхлебомешь”瓦列拉让我就着面包吃。我尝试了下,也还是觉得很难吃。
后来他们还拿了一条很大的生鱼,是腌制的,切成小块,几个俄罗斯人一起就着面包一起吃了。让我吃,我没敢吃,这个东西对于中国人来时简直是“噩梦”,非常的难吃。不过后来习惯了,我也喜欢上了这种食品。
第二天是元旦,我们给俄罗斯工人带了中国白酒,屋里只有吊车司机安德烈(Андрей)和一个女的记账员列那(Лена)以及她的老公,也是个吊车司机科斯佳(Костя)。他们看到中国白酒很开心,当即拿出一块面包,就着面包喝了起来。不过有意思的是,第二天我去货场,和老尤拉(Юра)说送酒的事情,前一天喝了酒的人都不承认!我开始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们是忘记了,后来明白了,他们是不想分享而已。而老尤拉马上明白了过来,是这几头货不想和他们分享,气的老尤拉和瓦列拉墨迹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