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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别的货场也通知有车皮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车皮给的这么集中。于是李军和王晓光去了另一个货场,又需要检尺,于是这个货场就没有监装的了。
“你去给监装的那个女的100卢布,让她好好给记着”老杨对我说道。为什么要给货场的俄罗斯女监装员钱呢?是这样的,我们在货场发货,是按照立方米收费的,计费都是在发货的时候计算,都体现在我们中方监装员和货场的监装员核对好的账本上。如果货场的监装员故意往多了记,那么我们公司就会出现损失,需要多付给货场费用,所以老杨让我给她钱,让她给好好记着,别给故意整多了。
我找到了俄方的女监装员,给了她100卢布,放到了她穿的一个围裙中间的一个口袋里。女人也不客气,直接就收了,没多说什么。
给完钱,我和老杨带着王晓光就去检尺了,来检尺的是斯塔斯(Стас)和谢尔(Сер)这二人是给蓝萨沙打工的。斯塔斯见翻译换了人,就故意和我套近乎,也是希望尺别给检少了。其实我们平时也不会故意给客户检少的,不过客户每次都会很谨慎担心我们给少检,看的比较严格。
“Миша,сколькотебелет?”斯塔斯问我多大了。
“Мне22года”我回答道:“我说我22了。”
“Утебяподругаесть?”斯塔斯一脸暧昧的问我“你有姑娘吗?”
“Нет!”我说我没有女朋友。
“Акакбезсекса?”斯塔斯露出了他的魔性的笑声说道:“那你怎么解决啊?”
我只是笑了笑,说道:“哎呀,你呀!”。斯塔斯这个人的笑声特别有特点,老李形容他的微笑是“斯塔斯一笑,鬼都上吊!”。
在俄罗斯,经常会被问到“你有没有女朋友?”、“没有女朋友怎么解决?”这类的话,其实这些都是很敏感的问题,他们拿出来乱开玩笑,确实忧伤大雅,不过和他们在一起也没有大雅!
谢尔倒是不怎么爱说话,也只是认真的看着那边老杨的检尺,和我打了声招呼而已。
检完尺,他们走了,而我和老杨回到了大货场后发现车只装了一半,工人们去卸货了,是货场来的针叶。我进了工棚,问他们的班长啥时候装车,那个班长正在吃午饭。用一个装酸奶油的塑料盒子带的红菜汤,吃着面包,他吃汤的时候也没有用勺子,直接两手捧着罐子往嘴里倒,喝的吸溜吸溜地。
“Когдапродолжаемгрузить”我道:“什么时候继续装车?”
那个班长看了看我,嘴里嚼着一块红菜汤里的鸡骨头,用手抓着骨头,在嘴里嚼着,然后嗦了嗦手指后指着女监装员说道:“你在给她100卢布,马上就开始装车”。说完他用一种贪婪的眼神盯着我的口袋,还重重的打了一个饱嗝。
原来那个女的是他老婆!关键是这个班长也太无耻了,竟然让我在给他老婆100卢布。我去和老杨说。
“草!不惯着他!走,爱他妈几点装几点装,反正之前给了100卢布了,让她自己记好了”。
“要不我在这里监装吧,我担心那个女的给瞎记”我说道。
老杨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开车走了。我想他可能是觉得我没有按照他说的来,所以不爽吧。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本子和铅笔去等着监装了。
这个货场很大,很泥泞,到处是化的雪水和淤泥,淤泥混合着针叶和阔叶的树皮,发出阵阵树脂的味道。这味道既不难闻,也不好闻。由于路上也都是淤泥,我的一双山地鞋成了泥鞋,裤腿上也蹦的全是泥,羽绒服脏兮兮的。我头上扣着羽绒服的兜帽站在外面,不想进工棚,也许是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个班长的请求吧。说请求,其实倒不如说是强取,他蛮横不讲理,非在要100卢布,这事儿本身就不是合理的事情,也难怪老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