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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的,都自己带着。”林哥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勤杂工科斯佳说道。
这时候接我们的车来了,我背上装喷漆和卷尺的绿色帆布包和林哥出门坐车了。
我和林哥来到了货场,沃洛佳在检尺,油锯工沃娃领着他的新助手巴沙(Паша)在锯昨天我们标记好的木材。
“Поздноприехали!”离老远就听沃娃冲我们吧儿吧儿地喊道:“你们来晚了!”
“Неа,мыкакразприехали!”我笑着对沃娃说道:“没晚,我们来的正好!”
我们一一问候了在场的人。俄罗斯人非常注重问候,男人之间,如果不是上下级关系,可以握手说声“Здорово!”可以翻译成“你好!”,不过这句话千万不要用在和女人或者领导之间的问候,会非常不礼貌。由于开始我不懂,对沃洛佳的妻子薇拉问候到“Здорово!”,在场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薇拉则笑的很尴尬。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后来还是沃洛佳给我解释后,我才明白过来。
我过去看沃洛佳检尺,沃洛佳对我说到:“米沙,赫维向卡住得还习惯吗?”
“还好吧,就是一群酒鬼,很讨厌!”我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啊哈!这就对了,这就是俄罗斯的农村,这就是林子里的人们!”沃洛佳笑着说道,然后快速地在木头端面上写着径级。
“他们为什么这样啊!难道男人就一定要堕落成这样吗?”我非常不理解地问道。
“嗯,不仅仅是男人这样,女人也会这样,你们在那里住久了就会见到的更多,相信我的话!酗酒、大麻、斗殴、妓女!!!”沃洛佳抬起头来看着我,目光深邃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那样?是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吗?”我故意开沃洛佳的玩笑,问道。
“怎么说呢?!我有家庭,有老婆孩子,不过那些人也都是有家庭的,所以家庭也不能算作是理由吧。我想还是和个人的思想和受教育程度有关,我毕业于哈巴罗夫斯克国立师范大学历史学系。”沃洛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给我讲述起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他曾经是大学毕业生,薇拉是他的大学同学,两人在大学时便相爱了。后来二人毕业后去了莫斯科找工作。不过莫斯科是个大城市,竞争也大,工作也并不是那么好找。两人在莫斯科打拼了3年,这时他们的儿子来到了世上。他们又要赚钱养孩子,还要生活,而且在莫斯科的房租太贵了,拿到的工资支付房租后,剩下的仅仅够吃喝了。于是二人决定回到家乡,找点事情做,沃洛佳的父母也可以帮忙照看孩子。
我内心中不由得对沃洛佳做这份工作感到可惜,可是联想起自己的遭遇,不也还是一样吗?!一个俄语翻译,竟然和一群俄罗斯酒鬼挤在一个破瓦罐房里,每天穿着脏衣服,干着体力活,似乎自己正在偏离职业轨道。
“Ну,чего!Пацаны,выработаетеилинет!?”这时沃娃的大嗓门又在嚷嚷着:“哎,小伙子们,你们还工作不啊!?”
“Да,да,сейчаспойду!”我回头对沃娃喊道:“工作的,现在就去!”
我和林哥开始量材,划线做标记,接着新来的小伙子巴沙用斧子把我划线的地方用斧子砍几下,做出标记来,油锯工沃娃和弗拉基米尔洛维奇用油锯锯木材。货场旁边已经隆起一堆篝火了,冬天在林子里工作,一定要有篝火,不然人会冻僵的,俄罗斯人穿的衣服普遍比较单薄,所以这篝火对于他们尤其重要。篝火上架着水壶,可以喝热水,这样就不会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