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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慌慌张张跑到房后去吐,吐出来的也只有酸水。我去食堂喝凉水,喝热茶,甚至吃冰块都无济于事,胃照样难受着,直到吃过午饭才好受些。
不知怎地,这天很热,甚至羽绒服都穿不上,要脱掉。俄罗斯人也一样,干着活,汗直往下淌。大家都奇怪,为什么一月份的天气这么热。
“巴沙,别干了,歇一会儿!”沃娃坐在一根木头上抽着烟,对巴沙说道。
巴沙将手中的三角尺子放在地上,把斧头重重地砍进一根木头上后,也坐下来休息。巴沙是年龄不到20岁的小伙子,刚刚退伍回来,人很不错,工作很勤奋,聪明伶俐。他对森林很着迷,在大家休息的时候,他总会走进林子里去转悠,一会儿拿回点松塔,一会儿带回来一些干蘑菇。有一次他还捡到了一根鹿角回来,兴致勃勃地玩弄着。
沃娃虽然40多岁了,但是却像个孩子一样,抽完烟就又叽叽喳喳地嚷嚷起来。有的时候还手舞足蹈地讲述着他自己的故事。虽然天气很热,加上干活,热得他满头大汗,但是他还是照样叽叽喳喳。从他嘴里经常发出怪声:“娜--塔--莎”、“米--沙”,声音时而好笑,时而鬼魅,有的时候突然发出尖锐的一嗓子,还会吓人一跳,所以大伙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噩梦(Кошмар)”。
下午王晓光、宋伟和张子勇来了,他们是坐着单位的吉普车来的,司机是单位给找的俄罗斯人。他们给我和林哥送来了新鲜的黄瓜和几包中国咸菜,还送来了喷漆。放好东西,看了看我们居住的环境后就走了。晚上薇拉把带给我们的黄瓜切成了丝,和大头菜丝一起拌了凉菜,还把我们的咸菜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吃。我先是一阵惊讶,这些明明是给我们的,但是转念一想,是应该和大伙分享。而且这些东西本来也没多少,大伙能吃一顿就不错了。冬天在森林里,能吃到这么新鲜的黄瓜,和中国咸菜,不管怎样都是叫人开心的事情。
后面几天天气都有些闷热,勤杂工尼古拉耶维奇说可能要下大雪。但是科斯佳不听,因为总部给的命令是要赶在2月份前把这片林子的采伐任务完成。
这天,早上起来,外面很黑,天气阴的很可怕,像是要下大雪。我们几个人坐上班车-年迈的乌拉尔车从营地去了林场,这个林场很远,今天是第一次去,一个礼拜前,爬山虎已经把木材都拖到了货场,然后人员就都撤了回来,就等我们过去造材了。这个货场的木材不多,我们去一个礼拜就能结束,只是太远了,需要坐车走3个小时的山路。路很颠簸,而且林场在山上,乌拉尔车爬坡很吃力,哼哼唧唧地走的很慢。我们到地方后,司机把车停在了很陡的坡上。巴沙跳下车来,接过沃娃递给他的一桶中午要吃的汤。巴沙刚往后迈了一步,他以为是平地,结果脚下踩空,连人带桶全部倒在了地上。中午饭没了,后来司机把我们卸下后,自己开车回去重新取饭了。
费斯手瓦尼亚点起了篝火,我们几个人稍事休息了下,就开始干活了。这时天空飘起来雪花,人踩在木头上很滑,林哥摔了一个大跟头,幸亏巴沙扶住他,不然得摔个好歹。后来雪越下越大,下起了冒烟雪,甚至间隔一米远看不清楚人脸了。
我们也干不了活了,就只能围着篝火取暖。几个人合计着,今天是干不了活了,雪下的太大了,可能一会儿卡车就会来接我们。可是我们等到下午2点多,车还是没有来,午饭也没有着落。
“我们的午饭在哪里?”瓦尼亚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