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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俄罗斯远东回到家中后,我休息了几天便启程去了绥芬河,我和晁哥说明了自己要辞职的情况。晁哥表示了惋惜,因为他觉得,在基洛夫斯基货场,在那里待过的“小孩儿”中,我的码单做得最好,也最详细。惋惜归惋惜,但是他依然是很狡猾,手里拿着我的护照不放,因为公司给我办理了签证,我辞职了,自然要赔给公司签证钱。
我也很识相地把钱给了会计,在胡乱写了一封“辞职申请”后,我便彻底与这家工作了将近三年的公司说“拜拜”了。
想想时间也过得太快了,自从毕业之后,转眼间来到这个公司已经3年了,真的累了,辞职的念头就像乱麻一样缠绕着我,使我无法摆脱,不断地挣扎。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离去,下午我最后看了一眼木材,对于那一根根原木,我简直是太熟悉了,很亲切,真的有点舍不得。但离去已成现实,就像泼出的水,已无法收起。晚上刘哥请我吃的饭,一锅筋头巴脑,味道很赞,很感动,要不我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望着那灯红酒绿,霓红长街,别了绥汾河,别了,我曾工作过的地方!
当日我便买了去满洲里的火车票,因为我已经让我弟弟和他老板说好了,去叶卡捷琳堡干建筑。主要是因为工资高,一个月6000元,而且还能和弟弟在一起工作,这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因为自从大连一别,我们又几个月没见了。
去满洲里是要坐很久的火车,所以我买了卧铺票。对于满洲里,我是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我还一次没有去过满洲里,熟悉的是,这个城市是我们学校毕业生的主要去向地之一,那里不知道有多少我们学校出来的学生。他们怀揣着理想来到这个边境小城,一届届,一批批,就像赶潮的人们,如果运气好,可以找一份好的工作,努力赚钱。要是运气不好,可能最后还得回家啃老!
到了满洲里后,我联系到了同班同学吴彦昌,他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没见他做什么正经工作,所以他还是有时间招待我的。他陪我去见了很多同班同学,也有其他班级的校友,大家基本都认识,就算不熟悉,在学校时也都见过的。
我的这些同学们大多是女生,她们有的在箱包店里做营业员,有的在商场的服装店里打工,偶尔会说上几句俄语,基本上用不着。在我看来,如果不出国,她们的俄语也只能一点点荒废掉。
晚上我让吴彦昌召集了在这边的所有能叫到的同学一起来吃个晚饭,我请客,因为我知道在满洲里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会主动请我吃饭的同学和朋友,这方面我还是很自觉的。
我请大家吃火锅,她们也都很开心,因为我请客,大家可以借机聚到一起聊聊。吃完了晚饭,大家决定一起去K歌,就唱歌这方面,我是没啥天赋,不过也能嚎几嗓子,只是我的KTV经验非常少,几乎是0,所以,那晚我唱的并不好,结束时我本想着埋单的也一定会是我,但是没想到,吴彦昌早已经埋过单了,这既让我惊讶又觉得很感动,总算不是我一味硬往上贴的感觉了。
晚上回到旅店,这里的大门已经关了,我打了一个人的电话,他帮我开的门。这个人主动找的我,是帮我办签证的人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他,因为他女儿是第一次出国,没有经验,所以他们想找个有经验的一起出境。
次日早上,我起来去饭馆吃早饭,恰巧遇见要我和一起出境的女子和她父亲也在这里吃饭,她父亲很客气,帮我付了早饭钱,这让我很不好意思,毕竟是萍水相逢。
吃完早饭,我在附近商店买了一些方便面还有其他食品,因为我知道,坐火车到叶卡捷琳堡要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火车上的食品太贵了。那个女子见我买了很多吃的,她也和父亲商量了下,买了一些吃的备用。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在后来过海关的时候,我买的这些吃的全部被海关人员搜出来,扔进了一个装满各种食品的桶里,那个女子的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