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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可以走了。”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穿过客厅,打开门,身影消失在了转角过道里。门没关,估计是听从了我的劝告,要不然肯定又是一阵猛摔。
我接了杯水,喝了几口,试着放松下来,缓解下刚才烟气所引起的头痛。然后走过去轻轻把门合上,反锁。回房间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索性就什么都不去想,有念头也好,无念头也罢,不去刻意干预。就这样渐渐进入了梦乡。
之后,没有再去和阿泉他们联系,同阿航的走动也少了,继续过着自己得过且过的生活。其实我也有反思过这件事情,以及结合那天晚上阿航的谈话,我朦胧意识到阿泉是一直把我当做“朋友”的,而桓哥也并非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把我看成是“一文不值”的浮尘。不过双方没有再进行应有的“磋商”,他们没有表示,我也不想开头。
我还记得“怂恿”阿航去给桓哥做鱼的那天,桓哥和我们聊天的内容。打从那时候开始我确实有了一些小的改变,具体来说就是漫无目的“刷视频”的行为和时间越来越少了,而后是基本没有了,虽然这些“省下来的时间”也没有用在什么“正道”上,没产生什么可观的“收益”。对了,说到这里我还想岔开聊一点别的,是关于坐公交车让座的事儿,我觉得和上面这件事是有一定联系的。
好多年前,大概是我的童年时期,每次坐公交车时都老喜欢往后面跑,选择最后一排靠窗那个位置坐下。至于原因,我现在也还没彻底琢磨明白,不过倒是能从一种置身事外的角度来聊聊了。当时的心理,一个字来描述:怕。怕什么?怕给别人让座。就是车上的广播音:请主动给老、弱、病、残、孕及带小孩的乘客让个座,谢谢!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怕”,反正就是当某个需要我让座的对象站在我旁边时,我就感到很紧张,我倒不是“不愿意”让,只是要经历一段强烈的心理挣扎,才能促使我最终站起来。好似课堂上老师提问某道题会做的举手时,自己那种飘忽逃避的目光,心里默念“不要选我,不要选我”,而往往老师点的就是我。同理,当我上车发现后面的“好位置”已经被霸占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车厢中部的“显眼位置”坐下,车辆每停一个站我都要暗自“祈祷”:不要有人上,不要有人上。而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滴,老人卡”时,赶紧调转目光看向窗外,再次“祈祷”:不要到我这里,不要到我这里。而往往却就站在了我身旁。我只好再三“祈祷”:其他人快起来让……当别人起身让了座后,我顿时感到如释重负,以及一丝丝的愧疚之感,所说的“一丝丝”是有讲究的,就是只限于车上那一段时间,当下了车后便抛到九霄云外了。
后来呢,应该是从有了手机开始,即使处于“不佳位置”也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沉浸到屏幕背后的世界中。就算有些微的“声响”,也刻意视而不见,得以加入到了周围的“沉默大军”中,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和“见怪不怪”嘛。这种状态一直延续至今,直到我关于“刷手机”的习惯有了改变后,才重新又“看见”周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情形,只不过没有了幼小心灵里的畏畏缩缩,取而代之的是符合“常理”的泰然自若了。
哎,说了这些我自己都不忍直视,多大的人了,竟然还会为了这些小事,就像阿航说的“屁大点事”而彷徨犹豫,举棋不定,真是可悲,可叹啊!算了,搞不明白,不说了……
差不多今年快要过完的时候,我和阿泉及桓哥之间的“心灵芥蒂”有了疏通——阿泉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