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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出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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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二伯的出生是在二翠出生后的第二年。奶奶已经回忆不起是何时怀上的二伯了,反正怀上了孩子总归是好事,要是个儿子就更好了。一来可以为家里增添劳动力,二来人丁兴旺,对张家来说也是个大好事。
  由于社会生产力较低,人们的创收手段匮乏,除了种地,也许就数家庭填丁是顶天的大事了。因此,在不用考虑读书、就业、人口素质提高的情况下,家家户户比着劲儿的生孩子就成为了唯一值得竞争的事情。所以竞争无处不在,即使看来像是无欲无求的五六十年代………
  小子隐约觉得,生孩子这件事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过于简单,做父母的条件貌似只有年龄限制和你情我愿,做父母的门槛极低,甚至没有门槛,亦不会有彩礼、汽车、楼房或者性格合不合适的羁绊,穷讲究是那时人们的人生信条。并且一旦结婚,离婚的也是凤毛麟角,思想观念保守是一回事,没有网络,信息流通范围有限等因素也是重要的原因。整个刘窑厂村从东头走到西头,再从南头走到北头,整个范围内的人口数都不超过2000人,相互之间的熟悉程度说不定只差上床关灯的那点事了………要是再传出出轨和破鞋的事情来,那就是人尽皆知,搞不好隔壁的东窑厂村、西窑厂村都会知道,笑死人了………所以道德约束如果能够充分发挥作用,还是能很有效的遏制人性的黑暗的,并让人以遏制人性黑暗为荣且获得成就感。
  二伯就是在这样一个孩子随便生的年代出生的,距离1982年还有很久很久………
  虽然二伯在黑暗中出现出乎奶奶的预料,但其接受光明的时刻,却让奶奶印象深刻,那一天奶奶难产了!
  受限于当时的医疗条件,孩子的出生都是依靠接生婆的技术。村西头的二麻子是远近闻名的接生婆,大姑、秃子和二翠都是由二麻子经手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二伯也不例外。
  临产期将近的时候,奶奶已经做足了准备,有了之前生育的经验,奶奶并未将二伯的出生当回事,但这一次却出现了意外!
  二伯的胎位不正,导致难产。奶奶甚至一度昏厥,几近离开人世,好在千难万险,凭借二麻子的娴熟经验,奶奶虽然受了大苦,但最终还是顺利生下了二伯。第二天爷爷接到了去县里办事的邻居张蛋顺便带来的口信,连夜赶回了家。
  见到爷爷回来照顾奶奶,大姑哭成了泪人,小小的孩子,害怕失去母亲,即使母亲平时的凶悍溢于言表,但是这就是血脉亲情吧!危机时刻更显珍惜与心疼。秃子和二翠也已经将近三岁了,跟着姐姐一起哭。奶奶躺在炕上有气无力,但却表现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说:“哭什么!我还没死呢!生个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是欢喜,这次又捡了个带把的!老娘生的这么难受!长大了要做官报答我才行!”
  后来小子问爷爷,奶奶怎么动不动就腰疼,爷爷回答说那是生育时留下的病根,“罪魁祸首”便是二伯。
  不过,几十年过后,小子回想起二伯未来的发展,不禁为奶奶的“赌徒”精神所折服,无论如何也要生,只要死不了就一定要多生男孩子!
  而二伯也没有辜负奶奶的心愿,一路走来,几个兄弟姐妹里,就数他混的风生水起……当然,辛苦的付出在所难免,二伯顺应了社会大势,把握了机会。
  也许,这也是奶奶未曾预料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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