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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过了正月十五年才算结束一样,进入小年儿,农历年也就拉开了帷幕。
小年儿分为南方小年儿和北方小年儿,这种区分的意义何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南方还是北方,在这一天到来之时,就相当于正式开始了扫尘、贴窗花、备年货的程序了。
爷爷家里很早就开始储备各类年货了,很早开始储备听起来应该种类丰富,其实不然。
奶奶种的地,在夏季收获了一些小麦,秋季收获了一些高粱、红薯,冬日里则收获了几颗白菜,当然这些都是“偷偷摸摸”收获的,大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社会大环境也在努力转变理念,改变大锅饭的状态。因此,这些收获也算是颇为丰盛。
秃子、华子、二翠回家后,家里的生活气息浓厚了不少,这一段时间,大家都跟在奶奶屁股后面忙东忙西。
奶奶则宛若女王,不断下达各类命令,要求着那些她自己生出来的廉价劳动力做这做那,一切都围绕过年展开,毕竟那时的年是大事!是具有浓厚仪式感的!甚至是有些神秘!
小子多年后回忆起童年的过年经历不禁感概,现在的人们没有敬畏、没有畏惧,过年竟也变成了庸俗的吃吃喝喝………
说到仪式感,确实现代的社会不怎么注重了,也许是注重的仪式感的重心发生了偏移的缘故。
“秃儿,快去把东屋、西屋灶火膛子里的灰扒干净!”
听到奶奶的命令,秃子麻利的走到院子里,一手拿簸箕,一手拿着烧火钩子迅速跑到了灶膛前开始扒灰。
秃子蹲下来低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灶膛,先将簸箕斜着卡在灶膛子口,一手将火钩子伸进灶膛里,向外一拉,一些黑的发紫的灰烬被勾了少许出来,那些被焚烧的灰格外轻盈,纷纷飞扬起来,传出一股微微苦涩的味道,呛的秃子连连咳嗽个不停。
“钩灰怎么能用火钩子?!这是怎么弄的?我看看!”
奶奶俯下身子,向炕洞中网了一眼,看见火钩子,嘴里发出啧啧声。
一边拿起火钩子,一边向门外走去:“扒拉灰怎么能用火钩子,要用木头耙子的嘛!”
说着话,奶奶将铁火钩子立在外间屋门口,一边走到鸡窝上拿了一个木制把手、头上横一块木板的耙子走进屋里,耙子的构造适合扒灰,不一会儿两个灶膛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了。
“家谱也要清理干净!还有东屋、西屋两间屋也要打扫!”
命令下达后,爷爷对着二翠和华子使了个眼色,三人赶忙行动起来。
拿扫把的拿扫把,洗抹布的洗抹布。
………
临近年根儿,在奶奶的统领下,大家热火朝天的收拾着,屋子要收拾,院子要整理,还有各类年货都要进行预备,仿佛由于是北方冬天的缘故,吃的东西备置的越多越好,就怕失了什么。
正站在外屋柜子上清理墙面的奶奶看了一眼家谱后满意的笑了笑,刚刚奶奶清理完了家谱上的灰尘。
说到家谱,这可是过年的重要物件之一,因为需要供奉、祭拜的缘故,北方农村的大年里,家谱需要从过年的第一天挂出来,一般会被挂在外间屋也就是客厅北面的一整面墙上,并且要一直挂到农历年的结束,前前后后差不多要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