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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林虽然只比小兰子年长一、二岁,但他平时常伴二哥一起劳动,会懂得一些山里的规矩。没出声,只摇摇头,推着板车继续往前走。
“三哥,你干嘛现成的干柴不要,非要舍近求远。前方的山路太陡了,我怕危险。”
“那也没办法。”
“我不让你去。你别忘了二哥的例子。我们还不如二哥的力气呢。”小兰子噘着嘴巴力劝道;“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看的见那么好的干柴你放着不要,偏偏要上陡峭的山路去冒险。我们能把握得住那么陡山路的板车吗?”
是呀,以他们俩目前的力量,怎能把握的住那么陡山路上板车的推力呢。以往都是长进带着他,自己充其量就是个副手。如今自己成了主角,站在身边的是个弱小的小姑娘。经小兰子这么一提醒,长林心里有点胆怯地停住了脚步,没了那份勇气。他看看那片让人伐倒的干柴,又抬头望望天空那骄阳似火的毒辣太阳,再瞧瞧空荡荡的板车,和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裳。心里矛盾地挣扎着。
每个人平时生活当中,都想坚持自己的原则底线,但有时原则和利益又总会起着冲突,往往总会被后者战胜。
长林一手扶着板车的把手,一手解开上衣前襟扣子散热,汗珠子从他的胸前后背贴着他的肌体,滚烫地滑落至他的裤腰,截流的裤腰都能挤出水来,裤腰里系着一条积满汗垢尘渍,又因为断裂而打着结已失去本色的皮带。在小兰子面前,他全然没顾忌到这些,倒是学着老农民的样子,拂起已被汗水打湿的前襟,在脸上擦了把汗,又顺手取下头顶的斗笠,摇着风取凉。那被斗笠捂着的发间汗水,一经解固,立马顺着鬓角发丝,急速流淌肆虐着他那已被擦汗磨红的双颊,带着盐渍的汗水淌进眼里,酸涩麻痛,视线都变的模模糊糊。心虚地望望前方自己毫无把握战胜的陡峭山路,又看看路对面山坡那省时省力的干柴。内心的思想在激烈地斗争着。过了会,长林怯怯地说道:
“我们去把那干柴拉回家吧。不过动作要快,别让人发现。”
“为什么?”小兰子不解地问。
“那是人家的东西,让人家看到了,能不骂我们吗。”长林解释道。
“那我们不成了小偷了?”
“现在知道害怕成小偷了。成了小偷也是你的主意。”
“啊!”小兰子惊恐地用手捂着张大的嘴。
兄、妹俩尽管有对自己行为进行过对错的讨论认知,脚步都还是不约而同地朝干柴的方向走去。来到干柴剁前,长林迅速地举起手里的砍柴刀,削除去干柴上的大枝小梢。小兰子吃力而又紧张地搬运着他哥处理好的干柴。
由于都知道是他人家的东西,俩人也没敢多要,装着半板车柴火就往回跑。行至半路,突然见前方迎面走来个人。长林也许是心中有鬼,过于的紧张害怕,拉着板车速度跑的飞快,不小心,让路边的一个小土包给掀翻在两米多高的土塝下方。所幸的是拉车的长林身上只擦破了点皮,两人都安然无恙。但已把他们吓的够呛,两人脸色煞白双眼惊恐直打哆嗦,半天晃不过神来。